第二十四章口是心非
尾張國,荒子城郊外
荒子城郊外,前往清洲町的小道上,一對服裝怪異的少年武士,兩人一巨馬松風的並肩的走在小道上,兩人的裝扮幾近相同
不同的是,一人頭頂著隨手就隨意紮的沖天馬尾,另一人頂白色蓬鬆獅子頭,兩人衣裝皆屬樸素形式,無任何花紋也無所屬家紋
一人露出半身半臂,另一人則衣著蓬鬆胸膛裸露,一人腰繫著太刀、馬上銃、明國酒葫蘆,另一人腰繫太刀手裡拿著異國長煙斗
一人邊走嘴邊挨著酒葫蘆,面無表情獨自飲用,臉上分不清是享受還是別有一番風味,另一人一手牽著黑色巨馬松風,一手扶著嘴刁著的長煙斗,一口呼吸一口煙霧的,伴隨著偶爾的輕咳,兩人一馬就這樣走著晃著
[咳咳……少主……
[喔……少主是嗎……
[咳……少……吉法師,不如你上馬,我來牽馬]白色獅子頭的怪異武士,被煙斗嗆的輕可了幾聲,看著身旁另一名少年武士吉法師,獨自飲著酒,深怕吉法師酒力不勝,便邀請吉法師上馬,不料吉法師卻因著,被稱為少主而感到不悅,便立時改口道
[不了……如果是我的馬……是不會讓人騎的……所以你儘管牽好你自己的松風~]吉法師看了巨馬一眼後,繼續飲著酒道
[唉呀~少……
[吉法師你別自己在那邊生悶氣,我替我那不明事理的妻子,向你道歉~她無心的……]白色獅子頭少年武士聽到吉法師說話的口吻,隱約感覺到還是為著,稍早在荒子城城裡,自己的年輕妻子所說的話而惱怒,本想說話,卻怕又惹吉法師生氣,便立刻改口,直接稱呼吉法師名緯,說時還左右看看有沒有人,好似怕人聽到般
[……不要勉強~]吉法師看到白色獅子頭少年武士說話時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便隨意回答,又輕輕搖著頭道
[宗次郎……別人怎麼說、怎麼想,我管不著也不在意,你也無須理會,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吉法師……你真的不在意……整個織田家都謠傳著……]宗次郎追問道,可是話沒說完就說不下去
[他們說我是……傻瓜……是嗎。]吉法師突然停下腳步,冷冷不帶感情的回答,又背對著宗次郎傲氣沖天的道
[我是誰……傻瓜也好,笨蛋也罷……那不重要,若是因為任何人的反感就改變自己,那不過是討好他們,強迫自己照著他們想的樣子而活,那樣的我……不是我,我無須向任何人解釋我的想法跟做法,我只想按著自己的心意而活,這……就是我的……道]宗次郎突然感覺,眼前這個實際年齡比自己小幾歲,人稱為傻瓜少主的吉法師,思想卻比自己成熟許多,看著吉法師的背影,宗次郎感到熟悉的孤獨感,一種不為旁人所理解的孤獨感
[宗次郎……你有個好妻子……]過了許久,吉法師突然開口道
[……她啊……算了吧……成天囉哩八嗦的,煩都快煩死了~]宗次郎聳聳肩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不說這個了……吉法師我們快走吧~天要暗了,我還得去長袍保羅那裏,還要去伊藤屋……]宗次郎眼看天色漸漸暗去,便催促著吉法師儘早離去
[小小的臉蛋,圓滾滾的體型,玲瓏有緻曲線迷人……
[打住……好了……吉法師,花可是我妻子……你可……]儘管宗次郎不斷的催促,吉法師卻依然站在原地,答非所問的邊喝著酒邊對宗次郎的妻子品頭論足了起來,宗次郎聽了就微怒的出聲制止
[所以……你的馬…松風…還要讓我騎嗎~]吉法師喝著酒回頭盯著宗次郎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