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意识搓动一下，似乎还有湿润的质感。</p>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p>

她到底是谁？</p>

“你是谁？”他蹲立起来，伸手去拉她，本以为她还是一动不动，没想到轻飘飘地就带起来了，和他站在一起，离边缘有一两米远。</p>

刚才狼狈地倒地，他们身上都</p>

有些擦伤，此时红红的，可能要渗血，火辣辣的疼，但他们都顾不上。</p>

一个着急问话，一个垂首沉默。</p>

见她不语，以为是有什么苦衷，倒也没有强求，发觉自己还拉着人家手腕，白嫩嫩柔软的手腕，反应过来连忙触电般地松开，看她的手毫无反应地晃动着，然后钟摆运动自然停下来，垂放身侧。</p>

该不会已经不会和人交流了吧？</p>

他汗颜，犹豫着还能做些什么，看热闹的一群人已经来了，聚在楼梯口扒拉着往这边看，戏谑地吹口哨说调笑话。</p>

有意思的新闻。呆瓜一号同学为陌生校外女生百米狂奔挽救娇颜，被救女生无动于衷。</p>

“你……”他看着一大帮子人光是堵住路，也不来帮忙，众目灼灼之下他更加窘迫无措，磕磕绊绊地说着：“你到底……”</p>

女生猛然抬起头，长发在面庞两边散开，她的脸出现在众多渴望的目光面前，又接受着更多的探究敌意的含义。</p>

“咕噜噜……”</p>

清晰的声音，靠得近的一圈子人都听见了。</p>

女生并没有开口。这声音是从腹部传出来的。</p>

众人愣了愣，哄堂大笑。</p>

“饿了……”女生抿抿唇，低声呢喃着，又垂下了头。</p>

她的眼神很纯净，却也很空洞。她看见了一大群人，全然陌生的模样，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印象，也没有任何想法。她只是知道，自己腹中空空，需要进食。</p>

进食……这里，没有食物，没有什么可以吃的。</p>

真是贫乏的地方。</p>

毫无存在的意义。</p>

她闭上了双眸，又缓缓睁开，眼前没有变化。</p>

真的，毫无意义啊……</p>

后脑钝痛，她没有任何想法，身子直挺挺地向前倒去，鼻子恰好撞在他的胸前，但是疼痛感持续只有一瞬，一瞬过后，断片了。</p>

他慌慌忙忙地抓住她的肩，稳住她的身子不至于再度砸到地上，在哄笑声中虽然脸颊微微发烫，但是眼底沉着，有什么微微触动了一下。</p>

“是……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