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交往之中，有个词叫翻旧账。

虽然余敏不是个喜欢追究过去的人，但正因为如此，她偶尔冷不丁的一句感慨才更让蒋承泽紧张，难受。

他从前实在混蛋，他只要带入余敏的角度，就觉得心塞，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滚动的字幕发出荧荧的光，余敏的眸子也映出闪闪星芒。

“松园那几颗老树结的柚子确实好吃，等成熟了，我让他们寄些过来，下次我也帮你剥。”语言太过轻飘，弥补不了曾经的伤害，他只能贴着她在她耳边承诺，寄将来用行动千百倍地弥补。

他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抓着她的手也不自觉收的更紧；在她侧头之际，覆上她的唇瓣。

他慢慢打湿它们，缓缓把舌头伸到余敏的口腔里进去，挑起余敏的舌头，在唇齿间游走，轻轻吮起有些僵硬的舌尖，仿佛要用唇齿表达他的歉意和愧疚，不知疲倦地在双唇间进出同她纠缠。

两人如今的姿势，稍一动作，皮肤便忍不住升温。

余敏侧着头，跟随着蒋承泽的动作，很快从鼻尖溢出愉悦的轻哼。

蒋承泽按住余敏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在她溢出第二声动情的，抱着她在自己怀里转了个身。

余敏伸手去解他的扣子，他的唇便一路逡巡，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在锁骨上留下一片红痕……

最近，余敏越发享受自己掌控节奏的滋味，蒋承泽乐得交出主动权，给她主导。。

她近乎赤身裸体跨坐他的身上，手撑着他肌肉健壮的大腿。蒋承泽仰面靠着沙发，眼神带着放纵的宠溺，粗糙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敏感的腰侧。

余敏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欲望硬挺地嵌在她身体里，粗胀、勃发、蠢蠢欲动；却没有立即去解他的燃眉之急。

反而慢条斯理的，一边沿着抚摸着他紧绷的腹直肌上滑，一边用指尖若即若离地划过的紧实肌肉。

直逼得他忍不住抓住了她在他身上作乱的双手，她才收起手指：“那次，你一口都没吃我给你挑的鱼。”

“你记不记得？”

不同于之前的感慨，这次余敏语气有些促狭，大有一副同他秋后算账的意思。

其实用这样的语调说出，恰巧说明了她对这事其实已经释怀——

只是她最近学“坏”了，也喜欢时不时捉弄他了。

坦白说，蒋承泽很喜欢余敏现在偶尔的小性子

一个人只有在一段关系里逐渐获得足够的爱与安全感，才会对另一半撒娇、使性。

比起从前两人的相敬如宾，他当然更喜欢现在的余敏。

不过对于眼下这种情形来说，还是有点太折磨人了——

“那是以前……”蒋承泽在情动中抽神，喃喃辩解。

现在不说是鱼，就是毒药，只要是她端给他，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喝干饮尽。

“现在我求之不得。”他皱眉，“当然，我更希望以后都是我来做挑刺这种工作。”

“你也不用羡慕嘉青，承宇可以为嘉青做到的，我不会比他做的差……”

他哑着声音保证，仰头捧起她的脸颊，拨开她有些凌乱的黑发，用指腹轻轻抚摸着。

身下欲望再焦灼，她还是咬牙忍耐着没有放纵半分。

直到他额前也不自觉覆上一层薄汗；余敏才终于满意，撑着他的肩膀，像是骑马一般在他的分身上小幅度来回摆动着。

颈项相交，耳鬓厮磨……他们相互依偎，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时，电影已经自动重新播放。

互通心意后的性爱总是格外缠绵，连带高潮也格外漫长。

两人抱在一起平复着彼此的心跳，蒋承泽才又想起一个问题：“你以前喜欢在我胸膛画的东西是什么”

以前事后，余敏总喜欢用手指会在他身上比划，指尖轻擦着他的皮肉，按在他耸起地肩胛，滑动，又拉回。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文字，也试着辨认。

但她的划动光滑地没有任何棱角，根本不像比划，好似只是意识的花圈，又好像是个8字，他便放弃了追问。

直到余敏余敏解开答案：“Mbis。”

莫比乌斯环。

带常被认为是穷大符号∞的创意来源。

因为如果某个人站在一个巨大的麦比乌斯带的表面上沿着他能看到的“路”一直走下去，他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但是他一直可以走下去的路不过是他曾经走过的路，循环往复，就像是他们之前一陈不变的关系。

她不停努力行走，但又循环地回到原地，一点改善都。

余敏贴着蒋承泽的肩头轻轻吐气。

平静的陈述勾得蒋承泽再次心疼；他忍不住收手，用力抱紧了她，许久开口道：“其实莫比乌斯环也象征融合，正反不同两个面都可以在另一个维度相融，何况人同人。”

他亲吻她的额头，温热的嘴唇贴在她额前，低沉的嗓音，像是呢喃又像是调情：“同时这个符号还有一个意思，数学中的穷；征着尽、永恒、限。”

饭团从阳台外进来，悄声息地跃上冰箱顶，从高处望着两人。

巨大电视荧幕透出的光线幽幽笼罩着两人，余敏没说话，只是把手从蒋承泽的后腰撤开，缩回他胸前，手掌贴着她腰部细腻的皮肤，开始划着小圈。

一个横着的数字8，一个∞。

就像从前她手指游移在他的肌肤上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她听到了他的情话，以及心跳有力的回应。

——————

好像大家都有打折没成功的问题，我明天去问下客服

这章就先按30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