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廉向着上方一指。
张旦旦连忙起身,跑到天窗的下面,向上张望,只见上面有两个官差打扮的人,也正在向下张望。
“听说今天新来了一个,什么人啊?”
“我哪知道?上头也不说,咱也不敢问。你我就是个送饭伺候人的差役,管那么多干吗?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老老实实的干活吧。”
“嘿,几位大哥,你们的长官在哪里?我想跟他谈谈可以么?”张旦旦兴奋的问道,心说总算是看到活人了。
那料到上面的几位听到了他的问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几眼,完全的不搭理他这茬,开启了木头人模式,自顾自的开始忙活了起来。
张旦旦一脸的沮丧表情。
“这里的人轻易的不会跟你说话的,他们还想多活两年。”载廉在一旁淡淡的说到。
“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把我关在这里,总会有人来跟我说点什么的吧?”
张旦旦一直在观察着天窗上面的人的活动,总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破绽可以助他逃出去的。
他们究竟在忙活什么呢?
过了一会,来了个人用钥匙打开了天窗,
然后,一只很大的木质饭盒绑着绳子,从天窗上面慢慢的送了下来。
“这也太麻烦了。大哥,你们先放我上去,我在上面吃饭行么?”
上面的两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取出了一根棍子,重重的敲击了天窗的铁框,
咣咣咣!
“快点,把饭菜和水都取出来,等一会儿,我们来收盘子。”
载廉连忙跑过来,打开了饭盒的盖子,
盒内的饭菜,看上去还行,有荤有素的,有汤有水的,两大碗的米饭。
“他们加了你的饭菜。”载廉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到。
张旦旦则是一直盯着上面的情况,丝毫的不管心饭菜的情况。
“大哥,我想上去洗洗身子,不知道几位大哥能不能行个方便。”
同样的,上面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眼看着他们用绳子把空桶抽了上去。
紧接着,又用锁头将天窗锁好。
张旦旦只得摇了摇头。
“他们人呢?”
“没几天就被拉出去砍了。一个都没有活下来的。”
“”
张旦旦知道载廉在说这话的时候正在观察他的反应,是想要吓唬他的。
张旦旦可不是被吓大的。
于是淡淡的说到,“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你或者流放了你,而是把你关在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再怎么说,我也是载湉的哥哥,虽然不是同一个额娘生的。”
“呵呵,别自已为是了,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张旦旦突然的笑了起来,“应该是老佛爷他们这些人,担心光绪帝年龄太小会突然出现什么变故,留着你在身边,就是为了能够迅速的拿你出去顶岗,”
“顶岗?”
“对,意思就是说你就是个备胎。”
“备胎?”
其实载廉大概齐能理解张旦旦所说的话的意思,但是这些新鲜的名词,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他也能理解,毕竟在这牢里关了一二十年了,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
“备胎就是后备人选的意思,可是你要备的这位正主有点特殊,他是皇上。而这朝中可能存在着某些人,是连太后他们都会有所忌惮的,所以太后他们只能假装把你流亡外地,可是实际上却把你关在这里,并且留你的小命,让你在这里苟延残喘。以备特殊时期,能够随时提你出去顶上位子。你明白了么?”
载廉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的抬眼看着张旦旦,咆哮了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给我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张旦旦知道他说到载廉的心坎里去了,嘿嘿一笑,
“其实,皇上现在已经成年,早就已经正式掌权,你现在的死与活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也就是说,你这个备胎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猜,你这牢里已经很久没有来人探望过你了吧?对不?你死了,或者是活着,对于他们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载廉不说话,浑身颤抖的沉默着。
张旦旦知道他又说中了载廉的心事。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连续的攻击对方的心里防线,让他意识到他自己的地位现在已经大不如前,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间地牢里真正的高高在上的上层人士。
“他们现在随意的放我进来,与你同住,这种情况本就是他们释放的信号,他们已经不那么在意你了。或者说他们觉得你这个备胎,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载廉身体的颤抖急速加剧,张旦旦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也不用那么害怕,我是你的狱友,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他大大咧咧的走到更里面的床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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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么?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什么王爷,贝勒,阿哥,世子连个王公贵族都不算,没有人在意你的死活。如果我没有猜错,抓我和抓你进来这里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都是荣亲王。而在他的眼力,你的命恐怕还不如我的命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