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段鸢合理怀疑夜叉在耍她。
“把手擦擦。”暝夜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
“……讲究。”原来夜叉是嫌她手油。
段鸢起身摸着黑去找帕子,步履在黑暗中略显蹒跚,暝夜便注意到了那双光着的脚丫。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丫头怎么这么没有防备?敢拉一个外男进自己房中就算了,又光着脚四处乱晃,要说多少遍她才能有点防备心?
段鸢擦完手之后又回来在暝夜旁边坐下,朝暝夜伸出手,“可以给我了吧?”
她倒想知道夜叉能有什么好东西给她。
暝夜将一个东西放到段鸢的手心,段鸢摸了摸发现是一个药瓶,打开倒出来闻了闻确实是一股药味。
“给我药做什么?我屁股已经好了。”段鸢不解。
“祛湿驱寒药,特别适合郡主这种贪凉玩水,又喜欢光脚在地上走的人。”
暝夜说着瞥了段鸢的脚丫一眼,来之前他寻思着段鸢这些日子都要在三清观度过,他不好送调理的药,便让人将药制成了药丸。
段鸢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将盘腿坐的姿势变成跪坐,将一双脚藏在屁股下,她都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茬!
做完这些之后又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什么叫贪凉玩水?她什么时候贪凉玩水了?
她脑子一激灵,试探性地问:“瞑大人,你是什么时候到三清观的?”
“唔……”暝夜扶了扶面具,他好像说漏嘴了……
“在下还要要务在身,告辞了。”说着他起身翻出了窗户。
段鸢气急败坏起身扒着窗台对他的背影低声骂,“暝夜你不要脸!无耻!登徒子!小心长针眼!”
空气中传来轻飘飘的声音,“长就长呗~”
他的身影几个起伏间就消失在段鸢的视线中,段鸢气得牙痒痒,将刚给她的药瓶丢到院子里。
没想到夜叉竟然是个变/态偷窥狂,她才不吃他给的药,谁知道是不是正经的药?
段鸢愤愤地坐回地上,又有些庆幸,还好她当时没有将衣服脱完,应该也没被看到什么吧?
——
卯时,准点有人在院子里打更,段鸢垮着一张脸更衣扎头发,拿着盆在观中小道姑的引导下去到一口井旁洗漱。
已经有不少小姐先到了井边,正往井里扔桶准备打水洗漱,前一晚带段鸢回房的嬷嬷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小姐们忙碌,看来是真打算让她们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