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府上。
“该死,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这工部尚书马由桂,为什么会突然从辽东返回?”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脸上带着愤慨,语气激动的说道。
“明明在此之前,他留在辽西之地赈灾,就算辽东前线的急报,先一步传递到他的手中,也不可能这般快的就返回啊。”
“就差那么一点,若是他晚一点回归,那我等就能劝说陛下,为我大明社稷考虑,而与建奴展开和谈啊。”
从黄极殿回归后,东林党的众多高层便齐聚在一起,商讨面对当前的局势,到底该如何进行。
东林党左都御史轻叹道:“大学士,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了,那该死的工部尚书马由桂,蛊惑陛下发动战事,这已经对我大明不利了。”
“当初辽西腹地遭遇雪灾,朝廷都把国库银饷调拨一空了,可此僚却拿着工部储银去生产军械火器,显然就是没把大明社稷放在心上。”
“自从六部被他们工业派掌控后,很多涉及我大明社稷的要务,他们都是在行先斩后奏之实,根本就没把内阁放在眼中啊。”
“似这等嚣张跋扈的态度,若是长期如此的话,那我大明威仪何在,那我大明法度何在啊。”
此言一出,让依次坐定的内阁次辅,还有其他两位群辅听后,脸上露出了阴沉的神情出来。
虽说这话说的不太好听,可似这些事情都是实况。
而且更为过分的是,内阁拟定的不少章程,下发到六部,让他们工业派具体去办理,他们却以没有批红不予履行。
在当今的朝堂之上,谁人不知工业派与东厂督公王承恩的关系,这也使得内廷的司礼监,多与工业派交好。
现在工业派彻底掌控六部,这已然触及到东林党在朝堂之上的根本利益,不然东林党的这些内阁成员,也不会亲自下场与之展开交锋。
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此时道:“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工部尚书马由桂率部北上,迎战来犯的建奴大军,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在这期间,阻挠工部尚书马由桂战胜建奴,确保我东林党的核心利益才行。”
现在工业派与东林党在朝堂之上,已然是彻底的撕破脸皮了,既然是这样一种情况,那很多事情都抬到明面上来了。
东林党文渊阁大学士这番话讲出,使得堂内聚集的众人,一个个都陷入到深思之中。
与先前的商讨事宜不同,眼下聚集在此的东林党高层,没有一个相互扯皮,其心中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彻底坚决的击败工部尚书马由桂。
东林党鸿胪寺卿此时道:“眼下我大明虽说遭遇两线作战,但最为关键的所在,还是在辽东边陲的战事。”
“虽说在辽东前线紧急战报中说,建奴正在纠集大军,准备起兵来犯鸦鹘关,可去往鸦鹘关的道路,根本就无法聚集太多的兵马。”
“所以依照下官的想法,这可能是建奴虚晃一枪,其必然还有很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