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是不是要从长计议啊。”
东林党吏部左侍郎,从朝班中走出,道:“眼下我大明需要用银子的地方,也是有很多的。”
“例如大明地方官员的俸禄,到现在还有不少还没发放,是不是等解决了此事,到时再明确边军抚恤、犒赏一事呢?”
工部尚书马由桂,想要在朝中做成的事情,那总会有东林党人想要出来阻挠。
“吏部左侍郎,你说的这件事情,跟抚恤、犒赏边军,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户部尚书黄宗羲,上前回怼道。
东林党吏部左侍郎梗着脖子道:“怎么会没有关系?若是发放俸禄时,国库用银不够的话,那到时地方生乱怎么办?”
“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大明边军,的确是需要抚恤、犒赏,但替朝廷治理地方的官员,那也需要得到相应的俸禄吧。”
“总不能说什么事情,朝廷都紧着辽东来吧,要知道我大明可不止有辽东一地啊。”
能纠缠起来的事情,那东林党人绝对不会放过。
东林党吏部左侍郎,想要表达的意图很明确,自大明边军在辽东前线开始,朝廷就已经够侧重他们了。
“大明的确不止有辽东一地。”
工部尚书马由桂,神情正色道:“但国库用银,是需要法度来定的,吏部左侍郎既然说要发放俸禄,却不知此事你是否拟定了章程?”
“总不能说陛下恩准一事,不符合你的心意,你就用这样的一种办法,来拖延抚恤、犒赏一事吧。”
“你……”
东林党吏部左侍郎面露愤慨,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工部尚书马由桂接着说道:“连个章程都没有,身为吏部高官,本官倒是觉得你很失职,我大明在辽东前线,必须要稳定住大明边军的士气。”
“若是因为拖延抚恤、犒赏一事,继而导致军心浮动,继而被建奴抓住机会,到时前线生变,难道吏部左侍郎前去辽东,能解决这些问题吗?”
天子听闻此言,当即便说道:“官员俸禄之事,吏部尽快拟定个章程,现在抚恤、犒赏之事,既然已经定下了,就不要再提了。”
“是。”
尽管说东林党吏部左侍郎,这心中有些不服吧,但就眼前的局势来看,若是自己多说下去的话,只怕会被绕进去。
朝中的那些东林党人,见没能阻挠抚恤、犒赏一事,那心中也都生出了怨气,但奈何他们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毕竟辽东镇大捷,那是经得起考验的大捷,就算是他们不想看着工业派,借助此事进一步笼络大明边军。
但工部尚书马由桂,所讲的那些话,根本就无懈可击,所以他们除了听之任之,根本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现如今在这朝堂之上,工业派、东林党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是呈现这种激烈的状态,在核心利益面前,他们谁都不会退缩半步的。
不过有工部尚书马由桂坐镇,东林党人耍的那点手段,根本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