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马由桂,猛然间转过身,看向东林党吏部左侍郎道:“本官在跟陛下谏言,你在这里插什么话?”
“大明国库不能掏出银饷,解决大明边军所遇到的问题,难道我等身为大明朝臣,就不应该站出来,帮朝廷渡过难关吗?”
“你在这里义正言辞的讲这些,无非是想借陛下所讲之言,来达成你想要与建奴谈和的目的。”
工部尚书马由桂,这一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如果说只是东林党人,想在这朝堂之上搅动风云,那他这心中还不会有什么情绪变幻,毕竟东林党人就是一帮自私自利的家伙。
但天子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说出这等没有担当的言论,若是自己统率大军北上,若是前线局势出现反复,那岂不是会被东林党抓住机会?
天子被工部尚书马由桂,所讲的这般言论惊到。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大明国库没有银饷,但此事若能借助大明朝臣解决,那为什么不能跟来犯建奴大军一决高下?
从根本上来说,天子这内心深处,也不想跟该死的建奴谈和,只是此前被危局扰乱了心智,才让他说出这样的言论。
“工部尚书,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希望你能结合实际再说。”东林党户部右侍郎,此时从朝班中走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
“此前为了辽西雪灾一事,我朝中大臣就捐献了银饷,而且拖延的半年的俸禄,到现在都没有发放。”
“本官实在是不清楚,工部尚书到底要我等怎么做?难道非要将这身官袍当出去,来换取银子吗?”
对朝中这些文武大臣来说,他们从不以那微薄的俸禄为生,有了那滔天的权柄,想要捞取银子,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想要让他们捞取的银子,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捐献出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子这心中生出的些许希冀,随着东林党户部右侍郎,这番激昂的言论讲出后,再度被打破了。
如果说不能解决大明边军所需,那跟来犯建奴大军交战,纯粹就是在找死,若是这样一来的话,还不如暂时舍弃前线重镇,将大明边军回撤到辽西前线一带。
只要能确保大明边军的完整,待日后大明国库充盈起来,那此前所承受的那些屈辱,必定要全部都还给建奴。
天子此时出言道:“爱卿的心情朕能理解,其实在朕的内心深处,也不想跟建奴谈和。”
“可当前这样一种情况,若是不顾一切的与建奴交战,一旦战败的话,恐我大明在辽西之地的统治,也将会被建奴颠覆。”
“只要能确保大明边军完整,待大明国库充盈起来,朕定当第一时间调拨军饷,攻打这该死的建奴。”
在场的东林党人,当听到天子这番言论后,那一个个脸上皆露出惊喜的神色,好啊,现在陛下都这样说了,那工业派算是彻底没招了。
反观工部尚书马由桂,心中生出了失望,在朝堂大势的把控上,天子永远都不能解决东林党人,这才导致了东林党在朝野间犯下累累血债,却没有办法受到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