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州卫重镇。
“总兵官,这帮子建奴骑兵,实在是太嚣张了。”
副将满歆脸上露出怒气,双拳不由得紧握起来,怒视前方不断射箭袭扰的建奴骑兵,愤慨的说道。
“明明什么攻城器械都没有,居然还敢这般行事,简直是没有把我军放在眼中。”
自建奴先锋骑兵,在固山额真猛涧的率领下,出现在义州卫重镇一带后,就一直在袭扰骤变。
虽说总兵官满桂已然下令,命麾下将士不得出城迎战,命麾下卫所固守,但奈何不了这帮建奴骑兵,为了引诱明军将士,一直在做这等跋扈之举。
在一开始的时候,这固守卫所治下的明军将士,忍受不了建奴骑兵的嚣张气焰,跟他们搏杀了一两次。
可每次在卫所的庇佑下,这些建奴骑兵迸发出凶悍的一面,杀的出所的明军将士死伤惨重。
后来总兵官满桂下达严令,谁若是再敢无令出所迎战,那就按军法从事,死了也是逃兵。
面对这样的情况,屯驻各个卫所的明军将士,一个个才老老实实的待在各自卫所治下,不再跟建奴骑兵展开角逐。
“这不过是他们的惯用伎俩罢了。”总兵官满桂,强压着心中怒意,眸中闪烁着精芒道。
“现在他们的大股兵马,尚且没有赶到前线,所以就想用这样的办法,来打压一番我军士气。”
“哼,如果说本将连这点小把戏,都无法洞察的话,那本帅这么多年杀奴的经验,就算是白杀了。”
眼下义州卫重镇缺少军械,论整体实力本就不如建奴大军,仅透过这支骑兵先锋,就不难看出此番建奴来犯所谋之大。
身为一部主帅,总兵官满桂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麾下数以万计的将士负责,毕竟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大明儿郎。
为什么工业派军队,还有这大明边军,能够一次次战胜建奴,反而东林党主导的大明军队,却不能战胜来犯的建奴?
最为根本的一点,就在于前者把将士当人看待,给予他们最大的尊重,时刻为将士们考虑。
而后者根本就不这么看,轻则打骂,重则贪墨军功,丝毫就不正眼瞧麾下将士,所有好处皆倾斜到麾下亲卫家丁身上。
单单是这样的对比,凭什么要那些底层将士,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的跟建奴干仗?
反观建奴这一边。
“固山额真,这帮明军就是一帮缩头乌龟,根本就不跟我军出城交战。”
牛录额真莽哈达,此时脸上露出愤慨的神情,语气激动的说道。
“这都已经两天了,他们明军当真是一点血性都没有,到底该如何引诱这帮家伙出来?”
作为固山额真猛涧,麾下最为看重的猛将,那的确是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在建奴八旗的内部,只要你够莽、够强悍,那就能赢的所有人的尊重,获取崇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