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名府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现这般棘手的水患威胁?”
“就是啊,不是说黄河水患已经得到了控制吗?怎么在大名府的南段,又会出现这样危急的情况?”
“无论如何这大名府南段的黄河,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啊。”
“一旦该段黄河,因上游河段裹挟的泥沙出现淤积,进而发生河道决堤的情况,届时所波及到的,就不是一个大名府那么简单了。”
面对满朝文武的议论纷纷,坐于龙椅上的天子,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眉头紧锁。
虽说天子的龙颜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有一点可以明确,此事已经开始在天子的心中有了起伏。
对东林党工部左侍郎高瑾歆来说,如果说想要在这早朝上实现,构陷军器司郎中马由桂的计划。
那么从此刻开始,就必须要将此事,向严重的方向去说。
“大名府乃北直隶门户所在,其地理位置较低,一旦说在大名府南段黄河,出现决堤的情况。”
“单单是黄河那汹涌之势,必然会对地方造成严重冲击。”
“万一在这过程中,因河道泥沙淤积严重,使得黄河古道出现偏移,那势必会影响到我京畿之地。”
“据此前治理黄河的经验来看,如果说黄河古道出现改道的情况,那对于大明地方来说,将会是毁灭性打击。”
“而我大明京畿之地,乃龙兴之处,一旦因为这黄河决堤而造成此类灾害,那对于我大明社稷来说,将会是沉重的打击。”
东林党工部左侍郎高瑾歆,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讲到这里时,其余光看了眼位列朝班之内的军器司郎中马由桂。
尽管说此时的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其神情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但是在东林党工部左侍郎高瑾歆看来,接下来就有他犯愁的时候。
事情果真像东林党工部左侍郎,高瑾歆在心中所想的那样,就在天子听到他讲的这些时,其龙颜迅速变得阴郁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京畿之地一定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天子龙颜阴郁道:“却不知爱卿有何良策?”
东林党工部左侍郎高瑾歆,在听到天子所问后,心中先是一喜,接着便郑重的向天子躬身道:“臣举荐军器司郎中马由桂,前去治理大名府南段黄河水患。”
“此前我京畿之地数次爆发涝灾,在朝中文武束手无策之际,是军器司郎中马由桂,愿意主动站出来替朝廷分忧。”
“尽管说在这中间出现了一些偏差,但是论整体效果来看,军器司郎中马由桂,能够较好的完成差事。”
为了体现出军器司郎中马由桂的特殊性,同时又不至于让他有太高的优越感,东林党工部左侍郎高瑾歆,咬文嚼字般向天子举荐。
前面费尽心思铺垫了这么多,最终的杀招就是在这里,因为心中笃定,军器司郎中马由桂,肯定会接下此差事。
所以说东林党工部左侍郎高瑾歆,才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讲出这般褒奖军器司郎中马由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