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道:“提前去是可以的,但让我陪,他当然不同意。但我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同意我跟去,我就把这事向刘成告密。事实上,我可以肯定,这事刘成绝对知道。我相信只要我们一到地点,那他跟他的兄弟一定会冲上去把我殴打一顿。所以我才要求提前一个小时去,就是为了防止刘成埋伏。”
林凡问道:“这件事,你有没有跟警察说?”
张文道:“没有,但是警察把张安作为第一嫌疑人,如果我们把这事说出去,更会引得别人的怀疑。因为就连我,也不相信李萌会约他单独见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而案件却没有任何进展,最后林凡让张文在自己家住了一晚,自己睡客厅沙发上。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吃过早饭后,张文又继续去工地打工。而林凡,则赶着去组里将昨晚得到的情报告诉大家。
“看来你们是执意要参与这件案子了。”听了林凡的报告,李荆扉奈地说道。“前几天天寒去艺术学院女生宿舍得到的消息,加上你昨晚的情报,李萌私下约见张安的事情可能是真实的。但就刘成的性格来说,要他按下性子不找人把张安揍一顿,这可能性不大。除非他们是真的商量好的,要好好教训张安一顿。”
“组长,刘成这段时间的状况如何?”郑天寒问道。
李荆扉道:“自从李萌死了,他的情绪起伏很大。不是带人找张安等人的麻烦,就是在一个地方待一天。最近他总是喜欢一个人晚上漫目的地在校园内散步,也不让其他人跟着,这事很多人都能证明。”
“他杀人的可能性有多大?”吴何夕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李荆扉道:“动机有,但没有作案时间。张安死的那天,他九点多便回宿舍了,与平常异。”
“有些侦探中,说凶手把死者吊在树上,脚下放着一块冰,等冰融化了,死者便被吊死。刘成会不会用这种方法,造成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孙翠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荆扉道:“刘成确实有嫌疑,但你刚才的话,就已经判定他是凶手了,这样办案,很容易误导你的方向。用你所说的方法,确实可以,现场的水迹很可能就是这样留下的,但也有不切实际的地方。案发的当夜,天气较冷,能支撑张安站立的冰块没那么容易化掉。如果要减小冰块的体积,就要在上面垫一块石头。但很显然,刘成死的时候,脚下空一物。而且要想让张安不反抗,就这样被吊着,一定是昏迷不醒的,可从尸检结果来看,其体内并没有任何麻药的成分。”
虽然李荆扉指出了以上重重破绽,但并未否定这种想法。他不肯定刘成是凶手的情况下,对其的一些行为也保持怀疑。
李萌约张安,这事刘成定当知道。李萌的室友中,有一个男朋友跟刘成正好是室友。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刘成刻意安排。
反正,依照刘成的性子,他没有对张安立即动手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他早????????????就知道这件事,甚至是与李萌合谋。他当晚去找李萌,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对付张安这件事。
而对付的方法,李荆扉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人装鬼。
李萌的穿着,在深夜的林子内,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女鬼。而这,刚好可以解释,她为何大晚上,又是那么冷的天,穿一身单薄的连衣裙。
但刘成找李萌的时候,她人已经离开宿舍。是临时计划有变,还是她被其他什么人给叫走了。那个叫走她的人,会否跟两个死者有关?
周一,一周工作、学习的开始,是有周一综合症的人们最大的天敌。
周一的春光艺术学院,比前两天热闹许多,尤其是第二名死者出现之后。
许多人在周一的早晨并没有可,但他们仍旧早早地来到学校,就是为了多八卦一下。死人,并没有在这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身上留下多少阴影与不安。或许他们觉得,死去的两人,与他们太遥远,又或者是,他们的死,与超自然现象有关,而在自己身上,却并没有发现这些有关联的征兆。
很快,学校便有警察频繁来访,之后,便是次数越来越少,以及校方严厉的管控。
但一周下来,案情没有任何突破,警察也不再来了,说凶手可能是校外人员,要从其他方面着手调查。
但在学生中间,关于两人的死,却有各种五花八门的传闻。其中,最离奇的,便是张安与魔鬼定下契约,将李萌杀死,再自尽,两人一同在地狱相会。
不管哪一种传闻,显然学校已经恢复成以往,没人再把这当一回事。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死亡遥遥期、期末考试将近……
月底,十一月三十号,周五。
原本越发寒冷的天气,却在这昨晚突然回暖,天气预报说:因为南方一股暖空气经过,会造成本市一周的气温回升。但这种气温回升只是短暂的,望广大市民根据情况添减衣裳。
天气回暖,加之今天是周五,有些住在市区的学生要回家,因此有不少人起得比平时早。当然了,有更多的人,是想起早拜祭学霸,保佑周一回来的一系列期末考。
但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只想祭拜死者的学生,却极不情愿的看到了死者。
死亡,是一件不祥的事情,接近死亡,当然也是晦气缠身。那些原本就学习不好的人,更认为这会让他们在接下来的考试中,继续挂科。
林凡他们这次进入现场,没那么难,查看的时候,遇到的阻碍也没那么大了。这时,其他勘察的警察、法医都已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