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卑鄙一点也并不觉得过分。
……
“擅闯影之道者死!?”
听此雷霆训斥,一众不明就里的小年轻们手心冒汗,惶惶不安,犹如惊弓之鸟,当即抽身欲退。
“卧龙先生!?”
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元明等人表现的还算镇定,对着高绝、雄伟的“白帝城”抬头望去,只可惜,云雾缭绕中,窥不得城头那一排奇型怪状阴影的真实面目,但那咄咄逼人的威压却做不得假。
“确有不朽境强者!”
对上那臻至不朽,较鸡真主更为恐怖的存在,绕是开了金手指、运筹帷幄成功操盘数回的元明亦喉尖发紧,呼吸发涩,“这一把输赢不好说,但也只能ain了!”
是此,众生百相,或喜或悲,不一而足。
“我不要死……我还这么年轻……连女人的滋味都未曾尝过……怎能轻易去死……我不甘心……”
有胆怯者眼光闪避,浑身虫咬,精神高度紧绷,思绪浑噩,但扭头逃跑的勇气却也未能生出,等死而已。
“这帮子孙子意欲何为?接二连三招惹这等劲敌,活腻歪了吗?该不会是要献祭我们吧……不对……先前那厉害鹅妖一同来了……还真别说,这妖女确实凹凸有致,韵味十足,不过……也是一红颜祸水,招惹不得!”
有机智者临危不惧,顺势暗自揣摩起来,然,前因后果终归知悉得不多,压根得不出什么正经结论来。
“娘的,又是大鹅挡道,鸡神给老子干死它们!”
有神经大条的好战者一心想干仗,当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性子急躁得很。
“珊珊,我们这是千里迢迢来送人头的?”
元露靠在大部队后方,情绪稍稍好些。
“嗬~不知道也~”
隔壁的元珊珊偷偷抿了一口小酒,倒也自在。
“我怀疑是来进贡的,那鸡的身份极可能是藩王一类的,捉了那个大美人和我们命剑师当贡品送过来!”
元露的想象力有如脱缰野马,驰骋纵横。
“呃…不至于吧!”
元珊珊脖颈一缩,心里蒙上阴霾,也不知是元露“条理清晰,逻辑缜密”的推理给说服到,还是被怀中瑟瑟发抖的傻大鹅给影响到。
“嘣嘣~”
空气中弥漫的萧杀气氛就像热?胀冷缩着的玻璃,随时都有可能炸裂。
其实,绝世强者之间的战斗,压根就没小喽啰们什么戏份的,他们想法纯粹是一些用的牢骚与自做多情罢了,根本影响不了战局的发展半分。
这不,众人的带头大哥——鸡神还没发话,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临阵脱逃了!
“咯~鹅昌,自己人,手下留情!”
鸡真主神气十足的踏前一步,当即撑起鸡神虚影,那虚影宛如一柄巨保?护?伞,一举将对方骇人的声势隔绝了开去。
“鸡溟,是你!!”
只见那万丈高墙之上,亦不甘示弱的亮起了一道鹅神虚影,神圣而庄严的光焰横贯天宇,璀璨夺目而不可言状。
“嗞嗞~”
红霞和白霜声的对上,各自袭染的半边天空,有那么几分分庭抗礼,针锋相对的意思。
“鹅昌,本真主今日并不是来挑事的!”
染红的鸡神虚影如霞似枫,静美如画。
“鸡溟,你带着一大帮子暗殿臭虫犯我影殿,要当我是瞎子吗?”
暇的鹅神虚影欺霜傲雪,纯白如莲。
“瞎子?嗬~你瞎不瞎本真主不关心,但你应该好好瞧瞧她是谁!”
鸡神虚影不再多费唇舌,一个擒龙手祭出,隔空掐住卧龙夫人欣长的脖????????????颈,赤裸裸的威胁道。
“夫人!你!鸡溟,你耻!”
鹅昌气急,霜焰冲霄,咆哮声震天。
“废话少说,马上把影殿城门给我打开!”
鸡真主眼光一凝,周身红炎大涨。
“唔,唔……”
鹅姬倒也信守承诺,配合的呜咽两声,作痛苦难忍状,嘴角还适时流出殷殷血迹,以传达出作为人质的助与绝望。
“这……这演技……着实浮夸了点!”
知悉隐情的元明不敢恭维,“不久前还毁天灭地的绝世强者这会儿竟变得如此娇弱不堪,哪怕是舔狗也不可能信吧!”
“鸡溟你给我住手!!!夫人,你不要紧吧!!”
可离谱的是,城头上,风华绝代的鹅神信了,且毫不怀疑事件中隐藏的猫腻,兴许是爱之深,护之切吧。
“鹅昌,本真主不想再提第二遍,马上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瞧着诡计得逞,鸡真主愈发的神气且不留面子。
“嘤~”
卧龙夫人的樱唇被鲜血染得彤红,给人以说不出的怜弱娇艳感。
“鸡溟,住手!!”
鹅昌眼睛里充斥着吃人的凶光,恨不得即刻就将对方给碎尸万段,以解伤妻之恨!
“夫君,你别管我!”
必然时刻,卧龙夫人的精妙助攻再度上演,当真是泣血长啼,欲罢还休。
“夫人!”
鹅昌当下时面露难色,一面是相濡以沫的情义,一面是恪守职责的忠诚,如此抉择都是罪过。
“大人,夫人的性命要紧呀!”
适时,拥有见闻色的狗腿子一号劝解道。
“是啊,大人!不若先应对方的条件,将夫人救出后,我们再追而杀之……!”
狗腿子二号挥舞大刀献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