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站起身,取下毡帽贴在胸口深深的鞠了一躬,“感谢您的慷慨,也感谢您的解惑。”
昆特挥手示意他坐下,林恩小心的继续问:“按照您的说法,我可以理解为您心中的造主就好像一个势力的商人对吗?”
神甫有些意外,嘴角大幅度的勾起,笑道:“没,就是这个意思,你很有趣,你是第二个听了我这番理论后直言其中意思的人,更多的人都以为我是个玷污造主的疯子神甫。”
“您说了,神不会以正邪对去考量人,同理,以人的正邪对的普遍之人自然也法去考量神,既然是神,祂们就应该有着与动物一样与人不同的思维。因为是神,所以我法确认您的想法是的,但也法确认是否是对的。”
“哈哈”老人笑出声来,“对的对的,就是这个道理,小伙子,我很久都没见过你这样有趣的人了,我不在乎我对我,但如果仅是法接受就选择,那神迹才永远不会降临在他们头上,因为他们只愿接受自己以为的世界,而不是试着去寻找真相。”
“这我更好奇了,第一个认同您这想法的人是谁?”
“是他”昆特指了指林恩身后,“你是接受与尊重,而他...是偏激。”
林恩转头,一位留着红发板寸,左耳朵上挂了个铁喇叭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来。
直到林恩见到威利先生,才明白老板说的怪人是什么意思,他是教堂的神职人员,却穿着一身陆军中尉的军服,肩章上是两颗被擦得锃亮的罗尔之星。
他是个外表‘狰狞’的人,少了左小腿,跟海上的瘸腿上将一样,以一条高脚杯样子的木桶代替失去的部分,他左耳听不见声音,却固执地用铁皮卷了个喇叭花样子的东西插在耳洞里,认为不是听不见,只是听的声音小而已,为了向别人或者说昆特神甫证明,林恩与他说话时他一定要侧过身子,将左耳对准林恩。
林恩的声音回响在教堂中,他明明是右耳听见的,却固执的对神甫说他左耳听到了,昆特先生和蔼的点头表示他知道,然后林恩就被威利拉出了教堂。
“我住在海边。”他明明身着得体,却毫形象的拉着一长木板,上面有一堆贝壳、小螃蟹还有一只皮鞋。
“我知道,昆特神甫很是热情地为我介绍你那浪漫的树屋。”
威利回头古怪的看了眼林恩,“你...不会也看上我的树屋吧,那是我最喜欢的艺术品。”
林恩汗颜,还真是个怪人,好奇怪的脑回路。但在他打开木屋的瞬间,林恩就想跪下了,木屋在海边的树林中,两棵相邻五米三人合抱的大树是树屋的根基,威利的家分为两层,桦木的墙壁上满是打理清楚的羊毛,零下的寒冬中屋内却好像刚入秋。
刚进门就是一墙的蝴蝶标本,翅膀颜色鲜艳如新。往里走的客厅不大,只能容纳一个6人就餐的餐桌,但在墙壁两侧威利仔细地订入数十块巴掌大小的木板,每一个上面都放有一件物品。
比如只剩????????????一半的书,被威利先生用玻璃方壳子做了后半身立了起来,比如没有帽子的钢笔,威利先生做了个雪人样子的帽子盖上去,还有缺了条腿的眼镜,他用银链子做了个挂耳夹,甚至林恩在角落还看到一只皮鞋,皮鞋里面有脚,连着小腿,从大腿和小腿的关节处断开,威利先生用木头雕了个缺左腿木人,然后放了上去。
那个木人简直和威利先生一模一样,穿着陆军军服。他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威利先生的左腿。
威利配合的抬起脚晃了晃,“怎么样,我断掉的小腿很健壮吧,要知道当初我将他制作成标本时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保持住原来的样子。”
“不会心痛吗?”
威利先生用手杖敲了敲那条腿,“会吧,但也没有特别难受,毕竟我还是幸运的捡了条命回来。你要买什么就自己找吧,找好了我给你个价钱看你能不能接受。”
林恩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没有,便问他还有吗?
“都不喜欢?”
“有喜欢的,但不是我想要的。”
威利先生想了下,带头向二楼走去,“你跟我来。”
他从房间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子中除了大门外唯一一间上锁的房间,进去之前他屈指在门上扣了三下,等了几个呼吸才打开。
“这里面有我前两年捡到制作的所有东西,你看有没有你需要的。”
他为林恩点上一盏煤油灯,林恩以为有人,但进去才发现这间房压根没有窗户,全封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