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半林恩就到了别墅,头戴帽檐狭窄的黑色毡帽,大衣里面是全黑的正装以及衬衫领带,他难得的带上一根桃木手杖,平常他总是认为这东西很麻烦,尤其海上更是用不到。但今日场合非常严肃,准备一套得体的衣装尤其能表示自己的敬意。
至于为什么是桃木,那纯属是李瑞的世界观在作祟,一想到墓地这样的场合林恩就联想到桃木,拿在手里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佩奇如往常一样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以及便携午餐,包裹午餐的桌布都是简单的灰黑色。
“我们不好过多停留,只参加完教堂和墓地的仪式就返回,午饭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在路上解决。”
林恩点头表示明白。
“明天你去维尔拉昂庄园吗?”艾米丽突然问道。
“啊?为什么要去?”看林恩的样子艾米丽就知道他忘了,一纸请柬推在他面前,“你的那个不会已经进垃圾桶了吧。”
“这事啊!”林恩挠了挠头,说起来自己还真忘了,至于请柬倒不至于去垃圾桶,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也确实忘了。
“你去吗?”
“本来不打算去的,还记得那个送请柬的管家吗,他昨天下午亲自来了趟这里友好地再次邀请我们。”
“呵,说白了就是来提醒你们,怕你们忘了。”尤里乌斯瞥了瞥嘴道。
“他...怎么了?”林恩听出来尤里乌斯的口气中带着些不悦。
艾米丽幸灾乐祸地偷笑两声,“他啊,穿了身破旧的白大褂被视了,第一次被一个勋爵管家当做扫地仆人。”
“如果我见到维尔拉昂勋爵一定会建议他换掉管家!那个老家伙会为他挡掉包括我在内更多的,有学识、人脉的上流社会成员。”尤里乌斯不忿道。
“你?上流社会?”林恩有些不信。
出人意料的是旁边的艾米丽替他说话:“这你还真不用怀疑,尤里乌斯这老头虽然老了点,丑了点,干活不怎么靠谱点,还有对吃睡过于苛刻了点外...他还是有很多厉害能力的,比如那一手汤剂炼制能力就让他在克里夫恩的病患贵族圈中很吃得开,这家伙甚至给前任国王最小的弟弟威尔逊亲王当过两个月的专属医师,很多爵士都常与他交流,他还是很多贵族或者富商家里雪茄房中的常客。”
一句话都功夫,尤里乌斯的脸从红变白最后通红,摆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准确来说是71天,并且是首席医师。”
“所以你去吗?”艾米丽反问。
“......去吧,既然这样正式的通知,当然如果请假扣薪的话就算了。”
艾米丽翻了个白眼,“财迷。”
“你们去吧,不扣薪。”格罗弗先生开口允许道。
9点时天色清明,也是预定好的出发时间,4辆马车以相差不多的时间从别墅出发,正如亚历山大先生计划的那样,所有成员分开参加葬礼。
“那也不用从出门就开始吧。”
佩奇道:“教堂的规矩很大,从马车到达客人还未下车前就会有紧凑的流程安排进行,一起到达就一定会被迫地安排在一起。”
快10点时林恩与艾米丽的马车到达地方,此前尤????????????里乌斯与格罗弗,艾米丽、蒂娜和莫琳、邦妮和里奥的马车已经相继到达,亚历山大先生的马车最后出发,想来还需要十分钟多的时间才会到。
女士们统一的古典黑色长裙,细密的薄纱将她们的眼睛遮起来,男士统一的黑色正装,手杖以极为苛刻的九十度角垂直肃穆地挺立在地上。
今天的西恩教堂被蒙上了一层黑色的悲纱。
仪式定在11点,由维罗妮卡主教主持,她是三辉教会三位红衣主教中唯一的女性,也是最年轻的,在等阶森严的教会中,红衣的地位仅次于教宗。
还没进入教堂,林恩就听到有压抑的啜泣传来,在教堂右边预留的位置上,几个家庭的成员陆续到达,难掩悲伤之情。
第一个仪式是追思仪式,听刚才引导的修女介绍,这次的追思仪式因为遗体或消失或残缺的关系所以取消了瞻仰遗容的过程,灵柩中也仅是骨灰或遗物而已。
泽维尔变成干尸的样子一下浮现在眼前,林恩当时就感到有些不适,悲戚之情一下填满心房。
进入教堂,鲜花、花篮、十字架等装饰装点着略显空旷的教堂,四人的黑白遗像用画架支起在圣坛前方的左右位置。
当司琴弹奏起柔和,能安慰人心的诗歌时,林恩知道11点到了。
丧礼行列出现在教堂门前,司会提醒所有与会众立时起立,面容肃穆,表示尊敬及哀悼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