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鸟每一次走到整点时,底部都会有“叮叮”的清脆响声,其声音之清脆好像金钟啼鸣。
虽然心里已经对那件金杯有了认定的倾向,但当时钟开始拍卖时,林恩心里还是打鼓...万一命运就是喜欢出其不意呢?越是明显的其实越不是所想,反而不起眼的可能是天意出人意料的馈赠。
林恩不自觉地咬住右手大拇指,指甲盖的边缘渐变粗糙。
“起价4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镑,尊贵的客人们,请出价。”
林恩一下坐直了身子,扇了扇耳朵。
没听吧!四镑?就从这工艺看也至少10镑起,更何况是一件分明有着300年前奥斯汀帝国时期风格的艺术品,就哪怕是现代仿作的风格作品,也不应该是这价钱。
“又是这个鸟笼啊,都流拍四次了吧。”
“流拍八次都不奇怪,这么邪门的东西谁敢收?”
身前一排两人窃窃私语,林恩意听到,再看了眼场上,此刻离开去盥洗室的客人们都回了来,但依旧冷了场子,很多之前总喜欢掺一脚凑热闹的顾客也闭上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看主持人的样子,好像对这情况早有预料,神情闲淡地等着。
林恩身子微微前倾,打量了下前排两人,正装而手杖,衣装版型上等,想来职业体面,但质料却显粗糙...大约是相对贫穷的中产阶级,特点是好体面,却也明了生活不易,属于生活该粗粗,工作该细细的群体。
他便一时有了计较;稍显的热情地凑到低语的两人旁蹲下,取出口嚼烟分给两人,“朋友,困了吧,尝一尝?”
二人对视一眼,在三人的爽朗笑声中,轻松收下,都是男人嘛,往往自来熟,便也没有装模作样的推脱。
知道来人有所求,二人便也配合地伸长了耳朵,等着下文。
“两位先生想来也看得出来,我是第一次参加这南港拍卖会,刚才展示时便看好了这件精美的艺术品,但现在的价格却让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价到底该不该出,刚才偶然听到这位先生的话,好像其中另有内情,不知道能否给我讲讲呢?”
说话时,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回头扫了一眼,是艾米丽.杨,她横挪了三个位子凑过来。
“当然!”或许是觉察到身后有女士坐了过来,两人立时好像打了鸡血,你一句我一句没两句话就把事情讲了个明白。
原来这件钟表就是第一排那个银杖绅士委托拍卖的物品,前后共委托了5次,第一次拍卖时很顺利的就拍了出去,是一位本地商人以40镑的价格成交,但奇怪的是,没有一周时间,他的新主人就找上了原主家里去,在一番交谈后这件精巧的时钟又回到了绅士手中。
顺带一提,林恩也才刚刚知道那位绅士就是夏托里尼大名鼎鼎的维尔拉昂勋爵,其祖先是于70年前夏托里尼归属奥斯汀王国时,受王国第19代国王查理六世册封的伯爵,夏托里尼西区的小山丘‘维尔拉昂’就是这个家族族长一代代继承的封地,上面建有一座20英亩的豪华庄园。
之????????????所以林恩对这位勋爵有所了解,是因为这座名叫维尔拉昂的庄园里有一座40米高的巨大圆塔,经过夏托里尼的水手们有时会以这座圆塔为参照,大致判断航行方向。
说回来,自从这事过去后,就渐有传言流出,有个人自称商人表弟,说起自从这件钟表安放在家中后,就不停地有奇怪事情发生,开始只是偶尔地有女佣在倒茶时出神,不自觉的泄出一滩水渍,打扫房间的佣人会突然地停下,一动不动,本以为是佣人问题,但另外聘请两拨后却发现依然如此。
后来这种情况愈来愈严重,主人家常常感到自己精神不济,出神的厉害,据那人讲述,有次那个商人正在坐便,正起身准备擦拭后去为妻子的狗狗套绳遛狗,谁知道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来到了旁边公园,而且身旁还围了两个怒急的保安。
顺着保安的目光低头一扫,顿时魂飞天外!
原来他此刻正裸露下体,未提上的裤子耷拉在脚踝之间,同时感到身后肛门位置有种间断的,温暖又痒痒的触感,迷惑之时,他注意到手腕上缠着自家边牧的遛狗绳,只是绳子的末端并未在眼前...
艾米丽已经右手扶额,遮住了眼帘,这样的画面她已经法想象是有多么的美丽与自然,所谓人与动物和谐相处也外乎如是这样吧...互帮互助,互相需求,最后达成统一。
林恩狠狠咽了口唾沫,此刻他已经比确定,所谓的3阶魔具必须是这个啊,也只能是这个!
只是这能力...也太邪门了,暂时自己也想不明白,不好把握啊。
“咚!”拍锤利落地拍下第二声。
“还有没有人出价?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说着梅布尔已经高举起手柄,眼看即将落下。
“4镑!”林恩急忙举牌叫价,管他呢,先到手再想以后的事。
维尔拉昂勋爵猛的回头,这显然超出他的意料,对于拍出去一事早就不抱有希望,在他的本意里,只是希望远离这座时钟而已,至于一直委托拍卖会,也只是看中了南港拍卖会的仓库位置偏僻,不会多的影响别人以及自己家人而已;
至于永远地丢掉它,比如沉入大海,作为酷爱古帝国风格的艺术品收藏家又极为不舍,为此,他这两个月足足多付给拍卖会15镑的保存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