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脆响,剑尖刺在剑身之上,寸寸碎裂。
转瞬又是一剑,一符便是一剑,五百年前屠人凤便已弃了“斩须眉”,对敌之时只用符剑。
叮叮叮叮数声脆响,玄机重剑高接低挡,魔君之子一脸嘚瑟,负手而立气定神闲。
此剑原本就是魔君之子的,唤作“魔君之剑”,并不属于这个世间。
魔剑有灵,自然护主,准确地说是它的第二任主人:“亲爱的,不要每次都动手,我们有话好好说。”
符剑效,符篆用,物理攻击效,精神领域敌,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杀死魔君之子,就好像没有人能杀死一团空气。
“啪!”
屠真人欺身抢上,状若飞蛾投火,抬手扇了魔君之子一记比脆亮的耳光:“阴日叶,你去死!”
现场观者众多,不饱受惊吓,这一巴掌掴得魔君之子整张帅脸都反拧到了脑后,可见那长脸道姑力道之猛、恨意之深:“我去又来一个?这人又是谁啊?这道姑好狠的手段,又穿着紫色的道袍,莫不就是传说中的符剑双绝屠人凤?”
“亲爱的,请你消消气,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魔君之子没有回头,淡定出手:“啪!”
这一巴掌更是干脆利落,更是极为耻地准确命中了屠真人的半边屁股:“所以我反对,反对一切形式的暴力行为。”
屠人凤笑了。
这一笑没有凄艳,只有狰狞:“金钵盂。”
“嗡——”
玄机重剑,不!应该说是魔君之剑本自悬空虚立,此时遽尔大震,断首昂指苍穹:“弥陀佛。”
西天飘来一朵云,一朵白云。
云上端置金钵盂,金光万道。
原本佛道就是一家,真人请动佛国至宝。
屠人凤向天一指,只一句:“收!”
“呜嗡“一声,魔君之剑破空而去,直入云霄!
……
……
小道姑人不坏,只要她在,每天都要用鹿皮为魔灵灵擦拭身体,之前还要沐浴焚香,不像陈玄机那个莽夫,胡子拉渣不修边幅,身上总是臭哄哄的。
小道姑不是这柄剑的主人,但她是魔灵灵的朋友,魔灵灵就是这柄剑的剑灵。
这原本就是一柄剑,傻子才会认为是刀。
当然了,魔灵灵是女生。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魔灵灵也爱睡觉,比陈玄机还要能睡,但今天看起来这觉是睡不成了,什么时候佛祖那个冒牌货,也敢来插手人间与魔界之事?
还什么,金钵盂?
什么都是假的,全部都是赝品,魔灵灵可是一个见过大世面、并且做过单亲妈妈的小女生,一胎生过九个孩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敢于来犯之敌,虽远必诛!
轰隆一声,剑艇撞上金钵盂,天破。
中天破开一条巨大的豁口,将那云那钵那剑一揽子收了进去,仅止一瞬,瞬间闭合。
余音袅袅,宛若一梦。
……
……
嗤一声轻响,一口符剑自魔君之子后脑刺入,左眼刺出。
魔君之子扳正头颅,认真说道:“够了。“
说这话时,徐徐升空。
天地之间最快的身法自是瞬移,合虚实之道,以瞬移之术,下一刻魔君之子便会消失于此处,出现在帝星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既杀不死,又留不住,屠人凤情知追也用,只能使出致命杀手锏:“师父呀师父,你好狠的心!“
就是不顾形象坐地大哭,同时大把猛薅自己头发:“你也不管我,徒儿好惨呐~~“
楼上没有任何动静。
那魔君之子也是一个冒牌货,陈剑神可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不会去欺负一只赝品。陈剑神既然没有任何表示,那么在座的八个人(老莫小米陈玄机张天师柳河东劳管家六婆子还有一个叶二两)也所谓,关键菜还没上酒还没喝,今天的正事儿还没有办,再者说大家伙儿就是想管,也没那个能力。
但是:“师——娘!“
漂——亮!
这????????????一声师娘,叫得太漂亮。
难得她终是叫出了口,叫得毋仪娇躯一酥、眼波一荡:“师娘,你帮我打他!”
“嗒。”
毋仪打一响指,消失。
下一刻魔君之子并没有消失,反而被白衣乌发勾肩搭背掐着脖子拎了回来,人人以为叶二两,毋仪笑眯眯说道:“你这淫魔,往哪里跑?”
说话二人徐徐降落,却在二楼房顶之上,魔君之子自也不鸟她:“你想怎样?”
“你想怎样?”
“亲个嘴呀。”
“如你所愿。”
然后黑衣黑帽和白袍乌发当下勾肩搭背,行了一个“亲嘴礼”,发出了“啵”的一声,就像打开一瓶红酒。
四下翻倒一片,感觉酒香四溢:“俺地老天~~额底神呐!”
屠真人勃然大怒:“师娘?你怎?!”
这个不叫眼福,凡人经受不住,二楼之上陈剑神霍然起身:“先生,我亏。”
这句话只有先生系列才听得懂,因为陈玄机的剑原本就是魔君之子他用过的二手货,还有毋仪这个水性杨花的妖女:“小陈,淡定。“
先生说道:“非礼勿视,莫要动粗。“
不,今天是个喜庆日子,作为女方代表家长之一,陈剑神绝对不可以动粗,否则就会有失身份:“该死!“
另一处,识香楼的楼顶上,陈毋宁两手叉腰恶狠狠骂道:“一天到晚胡搞乱搞,叶二两你搞什么鬼?“
一旁莫虚手持望远镜,安静观战。
另一边朱富贵破涕为笑,此时啃着半只猪脚摇头晃脑地说:“虚虚你可是说过,这一男一女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街亲嘴那不叫耍流氓,只要两情相悦,现在你又怎么解释?怎么解释这俩二逼?“
“玻璃。“
“什么意思?“
“朱八窍同学,多少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