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
陈剑神?
扫地拂尘面面相觑,各自咽下一口唾沫。
这陈剑神乃是神州大陆亿万子民的共同偶像,一向只在传说以及图画之中,据说他足足是有三百多年未曾现世,便就风清扬久居山门也不曾睹见玄机祖师本尊:“师尊、师尊、徒儿没打架,俺俩热热身!师尊您老别噎着,先喝一口甘露水儿~~”
要不说呢还是青松会来事儿,眼见师尊干吃山药噎得直翻白眼儿,当即奉上一葫早已备好的九蒸九酿甘露水儿:“咕嘟、咕嘟、哈哈好酒!嗝儿~~”
“我晕、我倒、死了死了!醉鸟~~”
那又哪里是水,分明高度烈酒,剑神饮下面不改色,一双小道闻味儿即醉:“你、你、你,你仨跟我走,你留此善后。”
陈剑神大手一挥,率先登上剑艇:“目标老慢、东北方向,玄机一号准备——”
赤阳青松自知根底,当即飞身跃上剑艇:“小风,快!”
小风?
老慢?
风清扬一脸茫然,心说谁个?
……
……
崖子孑然一身风中凌乱,眼窝流出两道浑浊的泥泪:“师尊?呜呜~~”
原本就是崖,溅射师尊泥满身,师尊这是怪罪崖弄脏了他老人家的衣服,让他没脸去见人:“师父——师父——”
扫地拂尘俱是孤儿,幸得师父收留己身,当是时也只疑风老道就此随那剑神坐船飞升仙界,双双望那夜空哭喊蹦跳:“师父——你快回来——我二人承受不咦、咦?那甚?”
那是一座山,不是云雾山。
一颠又一颠,又似两座山。
夜空中消失,变成一条路。
路上三人行,肩挑一副担:“孽障!”
崖真人忍可忍,一把抄起扫地拂尘:“额遁!”
……
……
“大少?大少?”
世上只有两种人睡起觉来叫不醒,一种是装睡的人,一种是朱大少爷。
每天早上起床朱富贵都要被他老妈柳河东用鸡毛掸子直接打脸抽醒,今天晚上也不例外:“虚儿呀,快闪开,小心溅你一身血~~”
鸡毛掸子没带,今天改用水泼,哗啦一盆泼下,抡盆照脸就拍:“开!”
干娘总是太过彪悍,莫虚看得心惊肉跳:“咣咣咣咣咣咣咣、咦?这头憨货,怎还不醒?”
“如此看来,怕是中了邪术!”
老莫见多识广,当即拍板决定:“妨,皇城白马寺色授方丈今日在此,这位高僧乃是医冶离魂之症的专家,你等人速速闪开一旁,烦请色授大师施法救治。”
于是所有人等闪开,只看色授大师一人:“善哉,善哉。”
但见色授大师生得方面大耳,眉眼慈祥,举手投足皆有法度,显见必定得道高僧:“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原是这空悲与那道禅二人使了四时镜,收了他去锤炼打磨,却也正是一番好心。”
说话一掌平端,两眼望定莫虚:“此镜与你有缘,于你却是用,施主请还来。”
“噢。”
莫虚不疑有他,取出铜镜奉上:“此镜与我有缘,方才救我一命,大师您收好。”
“善哉,善哉。”
色授大师深深看他一眼,接过那四时镜平置掌中:“一切有为法,如露亦如电,三千大世界,方天寸地间。”
语????????????落一道金光盛起,身躺榻上呼呼大睡的朱富贵以及一旁垂头跏坐的空悲老僧二度瞬入时镜之中,色授大师微微一笑:“走也!”
旋即就是:“喀嚓、扑通!稀里哗啦通通通——”
色授跑路,跳窗跑路。
其势竟然快逾奔马,一面跑还一面大喊:“二宝二宝,速降铃钟,接引我佛西天去也!”
此处乃是偏房,窗外一条窄巷,一路之上色授大师踢翻了六个花盆八只尿壶踩死了整整二十七只臭虫这才闯将出去,众人这才醒过味儿来:“不好不好,快追快追!神马情况?这只贼秃!”
莫虚第一个反应过来撒腿就往门外跑,其后他干爹干娘最后才是老莫:“你个老秃驴,敢阴我莫慎?六丁六甲十二泥神、请灵显身!”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六丁六甲,十二泥神,尊尊高有一丈二,手持十八般兵刃:“合谷吾主——有何吩咐?”
“跑步跟上,捉拿贼秃!”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
十二泥神,实力强横,一尊即可抵敌百人,忠心耿耿威风凛凛:“跑步——走!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实则近年来莫慎常自单枪匹马商行天下,硬是不请一个保镖,正是全拜这昆仑仙山崖真人以五色神土炼制的十二尊泥神所赐:“这去哪儿啊?上哪儿去呀?大哥?二哥?三姐噤声!肃静!天都黑了啊,哇晒好多人呢~~什么鬼地方呀?乌烟瘴气的,通通给我闭嘴!嘘——嘘——”
十二泥神唯一缺点,就是脑子太过瓷实:“捉个啥贼秃啊?到底有几只呀?六妹你跑偏了,三哥讨厌了啦~~注意保持队型!注意保持队型!哎呀我的屁股,二姐四哥捅我!不要吵了好吧?真是羞死个人~~噤声!跟上!到底什么情况?来人呐抓贼呀——不要喊了啦、受不鸟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