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沉溺在亲密关系中的人,打破两者的关系纽带,疑是最好的方式。
让个地主家的傻儿子顶包,主谋却得不到应有的惩戒,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价值观。
正如老祖宗所说,善恶终有报!!!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陈玄才压低声音开口:“王百户同我相识,我可以为破例你提供一份机会,你也不想外人拿着你爹多年积蓄,肆意挥霍,圈养面首吧。”
“贱人,我说!”李功明咬着牙,一五一十将作案经过老实交代。
堂事连忙提笔记录,结果不出陈玄所料。
王月儿担心富太太地位不保,勾结同样担心小玉怀孕的李功明,两人一起谋划了谋杀案。
众目睽睽下动手,正是知晓当前处于巡查期间,让案件扩散开来,逼迫县衙快速结案,同小玉顶包。
可惜两人遇上了逻辑推理能力出众,完全不惧王百户的陈玄。
做完笔录,关上牢门,堂事目中透着崇拜之色。
“老夫,做堂事已有三十年,如此利落地拿到重案供词,实属平生首见。”
陈玄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开玩笑,囚徒困境加理直气壮呵诈,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普通人,还能撑得住不成。
两人拿着李功明供笔录,很顺利拿到王月儿的供词,在其面如死灰的表情下,关上牢门。
“劳烦堂事,跑一趟,将供词交由县令。我同林曦还有些话要说。”陈玄路过一间牢房,视线一扫,止住脚步。
堂事闻言,朝牢房中看了一眼,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拿着三份供词,屁颠颠地跑向县令书房。
“老爷,是来看奴的?”林曦故作妩媚,挺了挺高耸的胸脯,即使是宽松的囚服,依旧掩饰不住其饱满的身材。
“别装了,林凡继承了李昌年的财产,身体问题能得到很大程度缓解,余生起码衣食忧,再随时丧命的可能。”
陈玄大有深意地瞅了眼,呼之欲出的饱满,砸了砸嘴。
在审美这一块,永远能相信古人。
林曦身子一僵,妩媚笑意渐渐收敛,神情重新恢复往日清冷。
“查清楚了?”
“昨日你主动交代,不就为了将整个李家一波带走么?”
陈玄忽地有些敬佩面前这个女人,儿子自从出生便体弱多病,又因为其管家的身份,得不到名分,只能在李家宅院中苟着。
得了机会,假意被迫配合李功明行动,一波带走了整个李家。
如今偌大的李家只剩下其儿子林凡,与小玉腹中的胎儿。
呵,最终受益人是与案件最关的人,却有一位为了他不惜求死的母亲。
“咯咯咯,陈捕头厉害啊,陈年旧事都让你翻出来了。”
林曦舒展身姿优雅靠着石壁,捂嘴轻笑,脸上竟露出如释重负般的坦然。
她知道自己死定了,身为仆从以下犯上,谋害主家,已然犯了大乾律法中的根基,绝缓解可能。
陈玄深深叹息一声,却也力改变什么,以他当前的地位,只能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