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团燃烧的火焰一下子跌进了一片乱石之中,燃烧的火焰渐渐散尽,一个半人半虎的妖物半跪在地上,正大口喘着粗气。
那个小鬼的一击,究竟是什么?那一瞬间连空间都不存在了,仿佛在这个世界撕开了一道口子,而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只看到有一只黑色的触手将它的火焰拖入深渊之中。
卡纳笛尔突然身体一软,一下子扑倒在地,身上的封印隐隐作痛,对了,那个人类小鬼,他边上的那个小子,他的眼瞳?也是海族的海龙眼吗?居然这么年轻就觉醒了这种力量,身上的这个封印术正是海族的瞳力。
对了,如果能用火蛊夺取他的身体,控制他的海龙眼,一定可以解开这恼人的封印。
只是现在,必须要恢复一下,这个该死的封印会不断吸取他的力量,然后在他的脑海中产生恐怖的形象,他仿佛一会儿置身在海底岩浆之中,一会儿仿佛置身于海面冰川之中。而这个时辰,正是这个痛苦即将到来的时刻。
哼,海族的圣器吗?居然是个赝品,那个东西究竟在哪里,玛洛托尔为什么要寻找那个东西?和我们妖族完全联想不到一起的东西。据说奥古斯那些废柴竟然派出大军袭击九龙岛了,等这件事办完,一定要尽早回去看看。
卡纳笛尔取出一粒丹药取下,调整身姿盘坐在地上,丹药的药力在他体内火蛊的牵引下不断向身体各个脏器漫延,微弱的火焰不断从眼角溢了出来。
一只野兔跑向了这里,离卡纳笛尔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凝视着这个浑身冒着火焰的家伙,然后边上有一些小动物在活跃,它听得异响,却也没有理会,只是才发现,除了正脸还有血骨之外,这只兔子的后背竟被森森白骨所覆盖。
心静了下来,这里的一切仿佛置身在海面上,卡纳笛尔对抗着身体中不时传来的剧痛,还有那扰乱他的精神幻境,而那一幕随之再度浮现了出来。
海族的神庙中,卡纳笛尔刚刚转动机关打开了壁柜上的暗格,一个海星形的金属饰品显现了出来。
就是这个,这个东西就是玛洛托尔所说的海族圣器?有了它,就能帮助我们虎妖进化,早日夺取这片大地吗?这东西上面的刻印非常古老,还散着异常强大的封印力量,不管怎样,到手了。
这时,他的身后铁门被一掌推开,四五个海族长老喝道:“什么人?竟然私自潜入圣庙?”
卡纳笛尔转身道:“哼,这种地方还需要潜入吗?我只是走进来了而已,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白发,一个长须,一个白眉,一个面具,还有一个小孩子。
白眉道:“阿斯大长老,这个家伙的样子,像是妖族。”
白发的阿斯大长老道:“阿迦,阿罗,这个妖族知晓了我们海族圣器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他离开。”
话音刚落,戴着面具的阿罗双手掌聚起沸水一般的法力直扑了上来,卡纳笛尔挥手一挡,瞬间手臂如被数法力侵蚀,上面的铜质护臂裂成粉末,卡纳笛尔也被一股巨力推开,整个人都被撞进了木壁柜之中。
阿迦吟动咒语,一道法阵在卡纳笛尔脚下浮现,淡蓝色的水球将卡纳笛尔封闭其中。
阿斯道:“阿羽,阿典,你们检查一下这个家伙,究竟什么来头?”
阿典走上前道:“这种事情,不需要师傅出手,交给我就好了。”
说着,他右手持印,瞳孔浮现出异常的纹路,如????????????若一只深海巨兽一般。
卡纳笛尔只觉得自己被巨大的海里水压迫得难以动弹,海水如同钢铁一般锁住了他的四肢。
阿典说道:“这个家伙的身体是人类和一只老虎融合而来的,他的体内有着将近四百汇的法力,火焰属性。”
阿羽道:“是一个很奇特的散发着火焰的晶石将人类和老虎的身体强行融合在一起,这家伙的异化并不彻底,也正是因为融合了兽类的躯体,他的身体可以承载更多的法术能量,几乎是人类的四倍。”
阿斯道:“一个天应境一阶的人类才能承载一汇,三阶的人类十汇,五阶一百汇,七阶一千汇,这个家伙竟然有四百汇的法力,勉强进入第六阶也是因为这四倍的法力存量强行突破的。他很强,各位小心。”
卡纳笛尔笑道:“一个六阶初级的老头,三个五阶,一个四阶的小鬼,哼,凭你们也想困住我?我真正的实力和你们可不是一个层次的。”说着,在他的身后隐隐出现出一只符文天眼,这是天启境的标志。
阿斯道:“和奥古斯一样的破境方式吗?你们妖族和神族强行破境所获得的短暂力量,将让我见识一下,有好久好久没有再见到过天启境的高手了。”
卡纳笛尔大声笑道:“那这第一次的炫丽绽放,就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说着,他的身体逐渐变得火焰般通红,圣庙中的烛火不断被它所吸收向他的身体开始聚集,他身后的天眼红光闪闪耀,突然一道火光自天际射下,将他笼入其中。
阿斯道:“红色,天启境常天的力量,竟然通过这种虚浮的方式破境,可惜,和常天真正的力量比起来,云泥之别。”
但是阿迦却支撑不住了,水球被一股巨力强烈的撼动着,很快淡蓝色的水球被赤红的火焰冲破,阿迦被一股巨力弹开,阿罗飞身上前将阿迦扶住,两人竟法抵挡这一瞬间的冲击力,同时被震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阿斯缓缓抬手,整个房间如若地震一般晃动了起来,紧接着数道青色的水流从房间的各处缝隙中溢出,汇聚到了阿斯的手里。
而卡纳笛尔的力量还在不断膨胀,神庙之中的烛火尽被他所吸附,而在一瞬间仿佛世界开启一个空洞,来自异界的红色火焰将卡纳笛尔包围了起来。
仅仅只是一瞬间,这强劲的力量如若千万斤重的负担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一下子跪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