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寒见她伤重,心下疼痛,被吼了一声,心情变得极为复杂,又怕影响她治伤,就忤在一旁远远看着营帐。
正呆看间,一只枪尖搭在他的肩头上,有人对他怒喝:“你是何人?”
洛水寒回过头到,见一三十出头的威武军士,手持铁枪,身披重甲,枪势颇像个样子。
“我,我,我是你们小姐的朋友,朋友!”洛水寒打着喝喝,心中的狂乱似乎消去了不少,好像感觉是做了啥事儿,一口胡诌了起来。
“小姐的朋友?我在这城里没怎么见过你,你来做什么?”
“呃,我是来找我的小弟易晓旭的。”
那军士一愣,易晓旭,那不时刚刚走了一个多时辰的那个小孩子吗?
“你会武功,又不是本地人,敢对小姐礼,拿下。”那使铁枪的一声喝令,三四个身形大汉抢出来。齐刷刷对着洛水寒,这些人使的全是铁枪,通身铁制,料这枪身也约摸着几十斤重,必是好手。
这般好手,之前可是绝对不敢交手的。也好,这些天学了不少厉害的招式,入门的六式还没爽够,九招震拳,七招崩掌,要不拿你们试试手。
“她很漂亮,我很喜欢,怎么,还不让说了?”
这话一出,旁边的一个大汉一铁枪搠向他的小腿,洛水寒双掌齐聚,依着昨日所悟招式,一掌拍在铁枪之上,右掌翻转过来,直向他面门抓去,情急之下,似乎使出了梦里学会的那什么招式,手心竟泛起了青色火焰。
那军士起先只觉得手心一震,虎口欲裂,紧接着只觉得全身似乎被什么牢牢束缚住,动弹不得,意识都有点模糊。
不行,这招可是要人命的,洛水寒连忙松开手,右掌下压,掌化为拳,将那军士打翻在地。
铁枪汉子见他这一手,心下一惊,这浑小子,看着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如何有这般的力气,竟能震得铁枪撞裂手掌。
当下抖动长枪,呼风而来,他那杆铁枪使得又紧又密,一枪枪刺来,似得疾风骤雨,风雨翻滚,捉摸不定,每杆铁枪刺来不下千斤之力。
洛水寒一惊,他虽从修诺斯那里学得一些招式,初次面对这般敌手,经验却也不足,招式使到一半,竟慌了神,弃招而走,躲闪得很是狼狈,偏生他又不欲取人性命,只是绕着枪势,三分挡七分闪周旋了起来。
铁枪汉子怒了,攻了二三十余招竟被他闪了过去,这小子,一会儿招式蠢笨比,一会儿又精妙绝伦,看似退不可退,总是意想不到的被他给躲了过去,纠缠了三十余招,大喝一声,“去!”使出生平绝学来。
似这般杀招过来,洛水寒心下大骂,好下不识好歹的门子,我就说了句喜欢你们家小姐,这般缠打起来,如今便是三五丈的猛虎也经受不住我一掌,一招取你性命,也是简单至极的事,本不想伤着你,反倒你这枪法越使越狠了起来。
他心中大怒,手不留情,凝聚掌力,一双崩掌推出打在铁枪枪杆上。
铁枪汉子只觉得手中长枪突然一震,撞裂手掌,脱飞了出去,手心竟如若在碎石之上摩擦一般。
更奇特的是,这枪似乎是以自身枪杆轴心剧烈地震颤了起来,与因对手铁器撞击引起的震颤全然不同,这般奇怪的力量,自己生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紧接着,铁枪竟然裂开,成了数道铁纤散落一地。
这小浑子,什么来路?
洛水寒打落汉子手中长枪,满是怒火,朗声大骂了起来:“你们这般持强凌弱的水货,竟下这么重的手。我初见你们小姐,心里十分喜欢,说了有可过,这般为难我,是什么意思,我不想伤人,否则,纵是你们百人齐上,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是以一敌百,洛水寒倒还真没有这般能耐,只是被这些人堵得烦了,一口闷气难出,夸大了海口。
她似乎受伤很重,居然还骂我滚,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就行,等她伤好了,回头再来找她吧。
铁枪汉子见到年纪很小,约摸着不经事,少男初见少女,心下爱慕,自古常有,只是他这身卓绝的功夫,真不知是何处学来。
他说要找的那个晓旭,昨天才到,也是个有家学的孩子,对了,他是虎妖吗?说着,便拎了那难闻的药膏走了过来。
“走了,改日等你伤好了,我再来寻你出去玩吧!”洛水寒对着营帐喊了一声。
铁枪汉子道:“看来怕是最近虎妖经常来犯,大家紧张得有些误会,对了,小兄弟,这是军医特制的灵药,用来驱逐虎妖用的,也麻烦你帮个忙做个测试。”
众军士见他小小年纪,这般强悍的身手,不仅有些怀疑。
洛水寒道:“也好,试试就试试,往日里就算是麻药我也是当点心吃的。”说罢,身子一挺,立在了那里。
铁枪汉子轻轻蘸了药点在洛水寒的额头上。
众军士神情不由得变得很是紧张,可是,这,这小子居然毫反应。
他竟真的是个人类?
铁枪汉子也有些呆住了,的确是个人类,只是这般小小年纪,竟然拥有这般强憾的力量,怕是连建下这座城的归云大长老当年也没这般实力吧。
洛水寒立了一盏茶的功夫见自己也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周围众人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咋啦这是。
“真是的,没见过高手吗?”
说着,当着众军士的面,他一脚踢开翁城边的小门,跨步子上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