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并不是恒星的光线映在她嘴角的辉光,而是她的肤色。一缕闪耀着金属丝线光泽的卷发披在她的肩上,微风晃动着发丝的魅影,露出了黄金质地的鳞片。
蚩尤利瞬间比的紧张,瞬间七八根触刺刺穿了地表的岩层,从各个可能的角度都死死地盯着她,蚩尤利隐隐明白,它的这个举动没有一点意义,仅仅只是象征性的给自己一个镇静的理由。
她伸出了修长的金色手臂,掠下盖住金丝卷发的斗篷,她的眼神比高贵,就像一颗温润的蓝宝石闪烁着湖光水色的光辉,她的眼睛是一双世所罕见的神器,神圣庄严的金色流光从她的眼角溢出,这种堪比远古诸圣,创世灵神般的压迫感,让世界变得软弱和沉默。她抬起头来看着躯体如同连绵群山一样的蚩尤利,嘴角有一丝抽搐,就像一个暴怒得想哭的女人,这副神态,实在是不怎么相称她的身份。
而蚩尤利却紧张得仿佛是只被狮子死亡凝视的小兔子。它的触刺在空中像蛇一样扭动着,围着这个金色尼萨转着圈子。
它的神经核心在剧烈地闪耀着,每一个神经触刺都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可怕力量,透过它那几乎透明可见的表壳,有如宇宙中晃动的星光,那是它紧张的神经元。
“她,既没有带着一支尼萨大军,也没有一出手就灭掉了自己,也许,自己还有一星存活的可能。”蚩尤利蛇一样的脑袋从一望底的深渊巢穴之中钻了出来,它那些盘在半空之中的触刺缓缓地缩了回去,破碎的洞窟很快就被蓝色的寒气填满了,形成了一个个小池塘。
“佐诺兹!我不会打扰你的实验,也不会阻止你和卡努希斯的会面,然而同样,你不允许向他们透露我的行踪,更不允许窥探我在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
蚩尤利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想不通她究竟打算做什么。这让蚩尤利感觉得很是意外,它略有疑惑地问道:“你,不会杀了他们吗?毕竟他们所做的事,是绝对不能为他人所知的。”它的声音甚至于有一种哀求乞怜的语气,就像一个犯了的囚徒面对着审判官。
“如果,你胆敢泄露半个字,我就会让你在黑暗虚空中永生漂泊,生不如死。”她的眼神中突现一丝杀意,蚩尤利如同被电击了一下,一个冷颤,它有点意识的抬起只有一颗大眼珠的脑袋,像蛇一样有些尊严地摆个姿式,但又很快的松软了下去。在这个宇宙中它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可它从来没有如此的卑微过,就算面对着那些尼萨信使它都不放在眼里。但是这一次,却完完全全地不一样了,它的身体潜意识的在法自制的恐惧。
它那庞大的水晶般的脑袋有些僵硬,身体不太协调地垂着,就算它摆出个攻击的姿势,也没有一点意义,因为它绝对不敢出手,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就算将它的力量强化十倍百倍,也仍然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在所有的世界中,所有的邪恶存在绝不敢在她的面前有一丝不恭。
这种实力境界的差距如若大海卷起的灭世之浪凌驾于一株初生小草。
蚩尤利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它的身体中溢了出来,那是?
一颗浓郁的混浊的蓝核,那????????????是它所有力量的所在,它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就被取了出来,它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蓝色的核心飘到了女人的左手手心,她的右手掌中浮现出一颗淡黄色的晶石,慢慢地,它在吸收着蓝色溢散的光芒,蚩尤利紧张地盯着它的核心,待到晶石也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模一样之后,她左手一送,蓝色的核心又慢慢地回到了蚩尤利的身体,它很紧张,就像看着得而复失的宝贝一样的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力量核心,等它感觉并没有什么异常回过神来时,才发现那个女人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颗花种和一个圆盘。
自那以后,也再没有和她打过照面,她偶尔会来到这颗星球,但是都不是她本来的面目,她会幻化成一个很普通的生物。当然,它也真的不敢泄露她半点的行踪,既畏于她那深不见底的力量,更畏于她当是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而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尼萨留给了它一颗沉睡的种子。蚩尤利的实验进行了数的世纪,偶尔只有几次创造出来的人类可以容纳这颗种子,让它生发的却没有一例。
最近的一次试验再次失败,小男孩的脸在它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下,就彻底在它的神经元核心中消失了。
回到现实,使者说了啥它也没有记住,那家伙好像走了。算了,一样的陈词滥调,而自己对于蓝色金盘的研究已有不少进展,这其中记载了数宇宙间的真理,它所记载的仿佛是一个所不能的世界,那里太奇妙了,也让它看到一点挣脱枷锁,获得自由的希望。
蚩尤利似乎突然感到远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稍稍转了一个角度,露出一条缝隙的眼膜,这个光点闪耀得极其短暂,解读它还需要一段时间,厚重的眼膜闭上了,它彻底的沉进了池中,水面,再一次地恢复了平静。
美丽的小院落,三两间草屋,漂亮的花园,临海的渡口,干净的长櫈。远方的太阳正在慢慢西落,大海映照着一条晃动的光带,非常地美丽,在靠近海边的一座木屋边,一棵树下坐着三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少妇,还有一个欢乐的小孩子。
父亲道:“旭儿喝点粥,让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好好休息,身体会恢复得快些。”
是位威严的父亲,他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额头,昨夜孩子发烧昏迷,一家人急得团团转,请来了医士,急急寻得了药石,早上的时候总算是醒过来了。一家人欢喜得不得了,这才谢过了医士,忙一天了,父亲才抱了他出来,母亲则是包裹暖了,又细细喂他喝了些粥,看他脸色越见红润光泽,不禁笑得哭出来。
不远处,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道身影正看着这里。壮实的那位开口问道:“霍伦,这个小鬼真不知道是命大,还是你的法术高明,居然活过来了。”
霍伦道:“马帝斯,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马帝斯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不明所已,却见霍伦翻过袖子,露出手臂来,上面有一块略发紫的皮肤。“主,主人的封印?主人借你之手保住了他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