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人念到名字,边盏条件反射地绷直后背。正好同事端着两大盘涮串走过来,路上还不小心碰到端着餐具的服务生。
叮当几声脆响,没有餐具被打碎,但声音也盖过隔壁晋北歌的回复。
边盏一点都不好奇晋北歌的回答。
“小边,我拿了鸡爪、鸭肠,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边盏迟疑了一会儿,在服务生给隔壁端锅底的档口,回复一句:“我不挑食。”
“呵呵”
屏风后传来晋北歌的笑声,不长,能听出戏谑的意味在。
边盏怒视油纸上的仕女图。
怎么,不允许别人成长了,不挑食吗?况且你有好到哪里去吗?
边盏和晋北歌在一起时,俩人吃饭就是最大难题。
边盏对食物鲜有过敏,主要是嘴挑,葱姜蒜一概不吃,青椒、芹菜、海带等味道大的也不吃,鱼只吃海鱼,家禽不吃内脏,牛羊不吃下水。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晋北歌每次和她出去吃饭,都能发现边小姐有新的不爱吃的东西。
而晋北歌主要是身体不允许,她乳糖不耐,坚果过敏,菠萝、芒果也不能多吃。两个人出去吃饭,能找到晋北歌吃了不会难受以及边盏愿意吃的东西,比解出数学第24道大题还难。
同事陆陆续续地回来,边盏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她向来待人疏离,所以也没人觉得她反常。
“没想到咱们小店能坚持五年,也没想到会招到你们三位美女。我还记得和大家第一次见面的景象。”
老板年用筷子拨了拨还没沸腾的牛油锅底,继续说道:“小张是第一个加入的,本来只是做宠物理发师,但是刚起步人手不够,洗也需要你,吹也需要你,剪呢还是你...”
边盏听她一个一个地回忆工作中点滴,自己也沉入记忆中,和店里那些可爱的小猫小狗的相处,是过去几年为数不多能疗愈她的存在。
老板娘最后一个提到边盏,她以为她会说自己刚加入时笨手笨脚,洗毛液和护毛液分不清的故事,没想到老板娘话锋一转,真的聊起了初见。
“我第一次看见边边,我就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
那天下大雨,应该是那一年最大的雨,她呢,就站在店门口,我以为她是躲雨,就喊她进来避雨。
她那天穿了一条浅蓝色的裙子,小脸白白净净的,头发被湿了一点,看着就像被淋了雨的布偶猫一样,很漂亮,看着有一点落魄但是特别有贵族气质,你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