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森硬了。

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时，苏烟僵在原地，一时间心情复杂。

外界传闻顾屿森是性冷淡，她对此一直深信不疑，也并不在意。

年少时的喜欢很纯粹，关风月，亦所顾忌，仿佛什么东西都可以抛开。

金钱、身份差距、年龄差距……很多外在的东西都变得不重要。

只是在乎那个人喜不喜欢自己。

苏烟亦是如此。

她一直把感情藏在心里，不敢宣之于口，就是因为害怕被拒绝。她还怕被拒绝之后，连跟他站在一起说话的机会也都一并消失。

在星城一中上学时，苏烟和顾屿森并非完全没有交集，她跟他有过短暂的交流。

只不过仅限于某次化妆舞会。

那天她的舞伴吃坏了肚子来不了，全场只剩下顾屿森的身边还空着。

她还记得，当时顾屿森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为了完成任务，只好鼓起勇气靠近他，问他愿不愿意跟她跳支舞。

为表诚意，她搭上了一周的零花钱。

顾屿森勉为其难答应，陪她跳了一支舞，不久消失在舞会。

他没要钱，直接消失了。

后来隔了两周，苏烟才在学校又看见他。

但穿上一样的校服，回归日常生活后，向来健谈的她面对他一样败北。

那次之后，她再没跟顾屿森说过话。有时候在路上遇见，也只是点头示意就离开。

再后来，他提前参加高考，顺利考上A大，去了帝都上学。

苏烟渐渐失去他的消息，偶尔从他人口中知晓只言片语。

如今想想，她后来对顾屿森的印象都是他人拼凑出来的，存在虚假或者夸大的成分很正常。

“不困么？怎么这么看着我？”

男人的声音将苏烟从回忆里拉回现实，她的目光逐渐聚焦。

视线里一片明亮，不知道是何时开的灯，顾屿森看着她，眼神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