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还是怒不可遏:“我就说,那阴魂为何一直要让我把此事大白于世,为何宁愿不轮回也要在此地不散,就算是有阴沉木棺材和倒葬,也不至于有那么强的怨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们为了让袁家的风水更坏,人还没死透,就把人装了棺材!而当时那聋哑人在里面,因为还活着,挣扎着想翻身,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袁淑仪有些不寒而栗,慢慢地说道:“这样算下来,从人被绑走,然后风水师设计这事,再到找出阴沉木棺材,这是要花不少时间吧……如果这段时间人还是活着的话……”
她说到这儿,不由打了个冷颤,这种冷,比之当时在负二层时更甚。
张然脸色铁青,他自然也想到了这问题:“郭璞,你确定你说的就是这样?”
郭璞哼了声,冷眼看着他:“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在风水上的水平!”
张然猛地站起来:“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要把张涛……”
说到这儿,他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人也铁青着脸坐了下来。
根本没法抓他,说人还活着就放进棺材,只是郭璞说的,而且是风水上才能判断出是如此葬的,谁也法证明,在棺材里时,人是死是活。
郭璞基于风水上的判断于证据链来说没一点用处。
张然颓然道:“潘探长说他是看着葬的,他也没说当时人还活着啊。”
袁淑仪长叹了口气:“我想潘探长见的时候,已是在棺材里了。他也不可能去撬棺材确认人是死还是活,又或者他也知道当时还没死透,反正那阴魂肯定是死路一条了,所以……”
后面也没法说了,他如果看到活着而不说出来,那与他去收钱捂盖子,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潘探长如此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哪些是能说哪些不能说。
现在看来,当时他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也是早已考虑好,查证据!
郭璞拿着照片,手不断在桌子上拍着:“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这风水师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这是丧心病狂,这是欺师灭祖的行径!”
张然望了眼袁淑仪,苦笑道:“还能怎么,为了钱。”
郭璞哼了声,瞪眼望着袁淑仪:“瞧你家这事弄的,为了你家发家致富,自己家人搭进去,自己搭进去,现在还把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搭进去!”
张然看了眼脸色极差的袁淑仪,一拉郭璞:“跟他家关了,是做这事的人丧心病狂。”
郭璞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这时候他气堵在胸口那儿,一直没顺下去,只觉得想找点什么来发泄一下。
看着手里的咖啡杯,他很想往地上狠狠一扔,再想想赔的价格,算了,这气总要泄出去,只能是用手狠狠在沙发上猛拍很久,这才感觉稍好了些。
良久,袁淑仪才吁出一口气说道:“先吃饭吧。”
郭璞想都没想:“不吃,堵得慌。”
张然一拉他:“走吧,再堵也要吃饭,不吃饭没力气哪能找那风水师和张涛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