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点点头:“我就随意问问,毕竟是死了人。对了,你认识死者吗?”
车主眼睛一瞪:“我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要认识他,所以才开着车去找他?我要找他,我停他门口或是边上就行,至于要开车直接去二楼?那二楼也不是停车的地方啊!跟你说,我真不认识他,但上了那二楼,你也知道我也不想这样,谁知道嘛,只是稍一打盹,再抬头的时候,我就在这诊所了,你说这什么事嘛。”
张然头有些痛,他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那当时你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车主又一瞪眼:“不快,真不快,车虽然新,我也开不了多快嘛,那路上又没人,这速度是真不快……”
郭璞边上抽了抽鼻子插话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醉酒驾车,那吊销执照是跑不了了,还要吃牢饭。
车主切地一声:“不喝酒,我开车干嘛?”
郭璞这才想起,这是旧上海租界,酒驾这事,现在还没产生。
张然也闻到了酒味:“这么说,你是昨晚喝了酒,然后开车,才撞到那房子的了?”
张然看着他那样,估计是通宵喝酒,酒醉,又没睡觉,打个盹?估计一直都是睡着开车的。
车主呵呵一笑:“我说探长,喝点酒开车又不犯法,撞了房子,我赔就是,死了人,我赔钱就是,有不是多大点事。”
郭璞挑眉一笑:“看来你是挺有钱啊!”
车主笑得更欢了:“老子穷得只剩钱了,中富商行,中富码头知道吗?都是我的。”
张然忍不住了:“那你知道死的是谁吗?”
车主笑了,语气里没一点在意:“死了谁重要吗?那破楼,值不了几个钱。”
张然站了起来:“我只知道死的人是袁履登的兄弟,据说,比袁履登还有钱。”
车主哈哈大笑:“袁履登算什么东西,他的兄弟又能有什么钱?我还会……袁履登?袁履登的兄弟?”
郭璞看着车主慢慢变色的眼神,心里不由大乐,他上去拍了拍车主:
“袁履登不是东西,他兄弟听说比他还有钱,你这把人撞死了,我想,你那中富商行和那码头,明天估计就成别人的了,至于你,想想,怎么才能从这诊所活着出去吧。”
张然摇摇头,这个人真的是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现在撞死了袁履高,明天估计就会飘在黄浦江上喂鱼。
车主突然一倾身拉着张然,眼睛里全是惊骇:“探长,你可要救救我,他我可没有撞到,我只是开车撞到他的房子!人可不是我撞死的,你一定要跟他们说清楚!我真没撞死人。”
张然扒拉开他的手,这人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得意忘形酿惨剧,只有自己去承担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