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笑道:“那不如,你别做什么巡捕了,去其他的城市,我听说,福建广东那边,信这个的多,你去那些地方,难说能吃香喝辣。”
郭璞晃晃脑袋笑了:“去那些地方?你觉得我这年纪,去跟人说我会看风水,有人信?”
郭璞相信,这世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个看脸的时代,自己现在不管怎么看着都太年轻了,风水是个积累和不断实践的学问,没人会信自己现在能看什么风水。
张然看着郭璞那张还有些幼稚的娃娃脸,说他二十六没人信,十六估计反而有人信,这样的人去装风水师,自己先就不信了。
别说,自己现在都还是半信半疑。
张然不由问道:“你再跟我说说,刚才你说的那什么气机引动,为何会引起这么大的问题?”
郭璞总算把思想从未来抽回到了现在,不管如何,他也只能认命,成为旧上海公共租界的一个巡捕,既然认命,那张然这样的探长,自己肯定是要把大腿抱紧了的:
“地气其实是在不断流动的,它会贴地而行,拾阶而上,既然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地气自然就会和我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时刻不在影响我们。”
“人分好坏,地气自然也是区分吉凶,吉气能给我们助力,比如让我们身体好,事业顺利这样,凶气,那自然就会让我们生病,或是像刚才那样,引起血光之灾。”
张然啊地一声:“你说的血光之灾,难道就是这什么地气中的凶气引起的?”
郭璞笑了:“当然不全是了,但大部分跟这有关,或者说,这凶气会是种助力,比如像刚才那样,只是撞了门一下,放任何时候,楼也不会塌,但就在那凶气的气机正好积累到定程度了,这一撞就全盘引动,像那……嗯……点燃了炸药包一般,一下就全爆了。”
这样一说,张然倒是明白了个大概,当然也只是个大概,他之前上的是西学,对于国学上的这些方面,自是完全不明白,想让他几句话就能明白什么是风水,什么是气场,郭璞也没那本事。
张然虽是听了个大概,还是有些怀疑,他四处望了望问道:“你说,像我们身边这几条街,还有没像你说的那样的凶气要引动?”
郭璞笑了:“凶气出现,当然有其必然的条件,比如,刚才那儿,正好就是个路口,那条座洋房,又正好直冲着街道,所以气非常强,自然也很凶,也才会出现那样的事。如果到处都是凶气,这国内也没法活人了。”
张然松了口气,他当然很担心,如果随时都有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那这人真没法活了。
张然脑子里转着念头,一个想法在脑里闪了一下,不管如何,这个叫郭璞的人,自己要笼络下来,不说他对于风水的认知,就凭他刚才那分面对自己的淡然,张然就觉得,这个叫郭璞的小巡捕,值得自己放下身段去结交。
他又指了下四周问道:“你看看,我们周边,还有哪儿会出现你说的凶气?”
郭璞看了下四周:“现在这条街因为刚才的事,气机已完全平息下来了,而且因为凶气泄气,现在这儿,可是吉气大涨啊,嗯,张探长,有钱有办法,把刚才塌了房的地方买下,再盖一栋楼,住进去,做生意做事,那可是大吉大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