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滋公主、卫长公主也被季伯伏的这观点震惊到,纷纷开动脑筋,极力思索。
“这平定内乱、开疆拓土、威压外敌之类的,哪怕制度革新、外交通商都好理解,这政治斗争、善后处理和独一二是何意?”卫长公主首先提出自己的困惑,同样也是所有人的困惑。
“不难理解。我就先说说这政治斗争。”季伯伏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道。
长桌周围的九位公主此时便像是在上私塾一样,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季伯伏这位“老师”的教授。
“所谓政治斗争,从目的看便是两个方面,其一是如何成为皇帝,其二如何保住皇位,通俗点讲就是如何得到皇权和加强皇权。”季伯伏竖起两根手指,望着天上的月亮,回顾着往昔的历史说道。
“好像有点道理!”申国公主看着季伯伏那庞大的身子,很难想象这脑满肠肥的样子,居然还有这般认识。
而且他的想法超出常人很多,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是怎么想到的。此时的她看着季伯伏隐约有些明悟,那两首给自己的词,她不信是抄来的。
“那善后处理又是什么意思?”怀恪公主沉默了很久,看到季伯伏指点江山的模样,忍不住搭话道。
季伯伏一看发问的人是怀恪公主,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回答:“善后处理也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短期的,一个是长期的。”
“短期?长期?那短期的是什么,长期的又是什么?”晋阳公主也加入讨论,思维跟着季伯伏后面转起来。
“短期的便是君王选择的下一任帝王是优还是劣,例如宋太祖,下一任的选择是不是自己选的到现在都还是个谜,所以宋太祖的善后处理很一般。”季伯伏说完直勾勾的看着申国公主,后者不出意外对季伯伏横眉冷对。
“再说这长期的,长期的便是能否给后世形成长治久安的模版。例如唐太宗,尽管在下一任皇帝的选择上并没有什么差,但是‘杀兄囚父’还是给后世子孙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后世的武周篡唐、祸起萧墙便能充分的体现。”季伯伏回道。
晋阳公主听到季伯伏提到唐太宗,说到玄武门之变,顿时面色难看,哀怨的看着季伯伏,表达着不满。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能不能做好善后处理,关系到王朝后期的长治久安,确实很重要。而历史上没有做好善后处理的帝王不在少数,带来的影响也都有史可鉴。”常宁公主见其他人似乎都在检查自家有没有善后处理不好的情况,而她却没有这顾虑,插话道。
“那最后一个独一二呢?”怀恪公主不知为何,此时总想跟季伯伏搭话,原本这种场合她是很不适应的。
“这个就更好理解了,所谓的独一二,看起来没什么,实则是十个维度中最难的。”季伯伏盯着怀恪公主,抽空欣赏了下那宛若天仙的颜色,心中舒畅比。
“最难得?怎么说?”
“能够称得上独一二的功绩,可都是开创性的,需要开历史的先河的,说前古人也不为过。”季伯伏答道。
“原来如此!”怀恪公主似懂非懂的样子,不住地点头。
“可是这十个维度似乎也不全啊,例如皇帝的私德,皇帝的过失,都是需要考虑的因素,各位公主以为如何?”申国公主顺着季伯伏的方法思考,觉得像这样分类确实有可取之处,只是还有些欠缺。
“是啊,申国公主所说的两个方面似乎也很重要,驸马怎么没有提及呢?”卫长公主抬头看着季伯伏,一双明亮的双眼给足了压迫感。
“这个问题问得好!”季伯伏不理会卫长公主不善的目光,而是扫向申国公主,给她的问题点了个赞。
“呸!”申国公主被季伯伏的小动作弄得面红耳赤,深深埋下脑袋,不敢与季伯伏对视。
“哼,少在那里打情骂俏!若是你二人这般等不及,不如先出去温存一番,我们在此候着便可!”常宁公主瞧着季伯伏得意洋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对申国公主的面子不管不顾,阴阳怪气的嗔道。
“呸,你才打情骂俏呢!”申国公主哪里肯认下,立即叫骂了一声。
“噗!”南康公主着实被申国公主那“我见犹怜”的气质所折服,忍俊不禁。
“哈哈!”众人似乎被刚才的气氛压抑住了心情,此时借着申国公主的乐子释放情绪,纷纷大笑起来。
“你们——你们——讨厌!”申国公主即便是已经成亲了,但未经人事的她又如何经得起这般起哄嘲笑,顿时瞋目切齿,却又可奈何,只能射出尖锐的目光,想要毙了那边的始作俑者季伯伏。
季伯伏又不是毛头小子,自然不会将常宁公主的这几句话放在心上,却也乐于见到申国公主羞答答的俏模样。
“问题问得再好,也是要回答的,磨磨蹭蹭作甚,还不速速讲明原因!”常宁公主上怼天,下怼地,中间怼空气,追着季伯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