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伏看着她自信的模样,与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相比,少了些妖娆妩媚,多了些天真可爱,就如同小孩子炫耀自己的父亲有多厉害一般。
只是阳滋公主直接将秦始皇推到最高的位置,顿时引来不少人的怒目相对。
“哼,你怎么不说始皇帝焚书坑儒,断裂文化;怎么不说逐梦长生,苛政虐民;怎么不说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怎么不说用胡亥,二世而亡。依我之见,不管始皇帝功绩如何,一个暴君之名可少不得!”卫长公主见不得阳滋公主这般夸耀始皇帝,立即反驳道。
“呸,若是没有我大秦朝的奠基,又哪来你刘家的天下,世人都说汉承秦制,你大汉朝又如何比得过我大秦朝,我始皇陛下若是称不得‘千古一帝’,难道你汉武帝就可以吗?”阳滋公主不甘示弱,倏地站起身来,怒视着卫长公主。
“你说什么?”卫长公主没想到阳滋公主反应这么激烈,一时间气血上涌,也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声喝道:“大汉朝汉武帝虽没有始皇帝‘六国毕、四海一’的功绩,但反击匈奴,开拓疆土,不仅解除了匈奴威胁,更是夺回了河套和河西走廊地区,使得后代王朝能够免遭匈奴祸害。”
“更是将闽越、东瓯、南越、卫氏朝鲜以及西南夷纳入版图,使大汉之名响彻世界,竖起数汉家人的脊梁。”
“除此之外,明张骞出使西域,开拓丝绸之路,联通与西域各国的通道。”
“这般功绩,比起始皇帝,毫不逊色,我大汉武帝称一声‘千古一帝’,实至名归。”卫长公主据理力争道。
“你还真是只说功绩,对过失只字不提啊。汉武帝对外确实厉害,但也因此穷兵黩武,百姓苦不堪言。还有那骇人听闻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策,断了百家思想的传承,比之‘焚书坑儒’有过之而不及。你也好意思提‘千古一帝’。”阳滋公主刚才被怼的难受不已,此时也尽情的报复,发泄胸中的郁结之气。
季伯伏在一旁看着慢慢热闹起来的小院子,悄悄的坐下,让她们之间的矛盾继续发酵。只是接下来说话的人,却让季伯伏有些诧异。
“你们都别争了,论是秦始皇,还是汉武帝,都比不过我大唐太宗皇帝,若要说谁是‘千古一帝’,非我太宗皇帝莫属!”晋阳公主本不喜欢热闹,又不善言辞,此时却顾不得其他,加入了争吵的大军。
“大言不惭!”阳滋公主以为只有卫长公主才是真正的敌人,突然冒出来一个晋阳公主,顿时引得她二人同仇敌忾。
“我太宗皇帝,对内以文治天下,开创‘贞观之治’;对外对外开疆拓土,攻灭东突厥与薛延陀,征服高昌、龟兹和吐谷浑,并重创高句丽;更推进中原与北方地区各民族融洽相处,获得“天可汗”的尊号,为我大唐后来一百多年的盛世局面奠定基础。”晋阳公主一改从前与世争的模样,唇枪舌剑丝毫不退缩。
季伯伏很认真的欣赏晋阳公主的俏模样,脸上一片满足。
“刚才说汉武帝穷兵黩武,你唐太宗也不遑多让,频繁的战争和扩张,给百姓带来沉重的负担,‘千古一帝’这四个字与唐太宗有丝毫关系吗?”阳滋公主美目一斜,毫不客气的驳斥道。
晋阳公主听到阳滋公主的这番评论,顿时黑下脸来,怒气丛生。
“比之秦始皇的暴虐,你太宗皇帝过分强调皇权导致王朝后期腐败;律法严酷,加剧社会风气的恶化。而且最让人不齿的,便是你太宗皇帝篡改历史,美化玄武门之变和杀兄囚父的黑暗历史,只虚伪这一条,便早就与‘千古一帝’缘了。”卫长公主跟着阳滋公主后面继续怼着晋阳公主。
听完卫长公主几乎“批判”的评价,晋阳公主额头上满是阴云,一股怒气压抑在胸口,却处发泄。
不善言辞的她此时有些助,本能的想要寻求帮助。忽然瞥见长桌端部坐着看热闹的季伯伏,顿时火冒三丈,都是这个可恶的家伙惹得事,自己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说,秦始皇、汉武帝和我朝太宗皇帝,谁才是真正的千古一帝?”晋阳公主纤纤玉指直指罪魁魁首季伯伏,疾言厉色道。
季伯伏看着这三个差点叉腰吵架的女人,对自己没早点准备点瓜子而深表遗憾,否则一边吃着瓜,一边看着八卦,岂不快哉。
晋阳公主的娇喝,点醒了大家,纷纷朝着季伯伏望去。
忽然被晋阳公主点到,季伯伏暗叫晦气!众目睽睽之下,季伯伏急速收起脸上的笑容,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战战兢兢的建议道:“大家还是先不要吵了,这么吵也吵不出个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