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眼花,是真的。”
“不管了,容我再写几份,季六你辛苦下,将这几封信给几位夫人送去。”季伯伏吩咐了一声,便又开始埋头书写。
不得不说,鹅毛笔用起来就是顺畅,毕竟写了近三十年了。
“轰!”再写完一份,天空中又响起雷声,看的季伯伏对前世的物理知识都产生了怀疑。
雷声阻挡不住季伯伏的脚步,接着将剩下的七封信一口气写完。
看着静静地躺在桌上的九封信,季伯伏左手抱着右侧的手肘,右手捏着下巴,一副思考者的样子,琢磨着刚才的状况。
“写一封信,打一声雷,有这么巧的事?”季伯伏真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掐了一下季六的胳膊,后者疼的脸直揪。
“少爷,疼,疼!”季六凄惨比的喊道。
“疼就对了,看来是真打雷了。”季伯伏没法解释这异常的现象,但一想到自己的灵魂都能穿越,凭空打雷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快去送信吧,对了帮我把季管家喊来。”季伯伏将信递给季六,随口安排道。
“好的少爷!”
季伯伏之所以喊季管家,便是想让他将院子里的圆桌撤掉,换上一张长方桌,足够是十人坐的那种。
顺带放上十张椅子,而他则大马金刀的坐在长桌的一头,双手摆在桌上,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态。
“季管家将茶泡好,今晚本少爷有客人需要招待。”季伯伏见桌椅都已安排好,便又对季管家说道。
“好叻!”季管家也不笨,季六干嘛去了他心里清楚。而季伯伏口中的客人,稍稍联系下椅子的数量,就不难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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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六送信之时,后院中纷纷响起惊疑之声,都是被刚才的雷声惊到的。
一个个心中带着疑惑,怎么着晴空万里,会有雷声呢?
玉春楼中,平乐拿着季六送过来的信笺,快速的走进正堂,交于申国公主之手,尚未进门,便对着里面高喊道:“公主快看,驸马又送信来了,没准儿又是什么新词呢!”
“哦?”还在思考着雷声出处的申国公主赵昕,闻言眼前一亮,顿时没了深究打雷的事,急忙迎上平乐,一把夺过信笺,迅速拆开,阅览起来。
旁边的如梦见状心中高兴,若真是新词,那驸马的才华便不能小觑了,公主往后的生活没准儿也会向好的一面发展。
正当她开始想象往后的好日子时,却发现申国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积聚的怒气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这让她不禁对这封信更加好奇起来。
驸马到底写了什么,把公主气成这样?上午的那首词,可是让公主喜欢的不得了,刚刚对他的印象有了好转,怎么又出幺蛾子了。
“哼,这厮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君父!”申国公主大喝一声,将手中的信笺重重的拍在桌上。
拍桌子的声音吓到了两个丫鬟,纷纷看向桌上的那信纸。这一看,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这驸马真是不知死活!
“如梦,平乐!”申国公主娇喝一声。
“婢子在!”如梦与平乐一同应道。
“替我更衣,本宫要去会会这个狂悖之徒!”
“是!”
相同的场景也发生在别处,百花苑内常宁公主也被季六送来的那首词气的不行,口中带着怪笑,嗔道:“这家伙不要命了,真敢说。”
“可不是嘛!”南风北意没想到那季伯伏居然有这般才华和气魄,写下这等惊天动地的词句。
“这首词将秦皇汉武放在地上践踏,然而我大明天朝之主连进这首词的资格都没有,何等的狂妄。还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常宁公主自言自语道。
“。。。。”南风北意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驸马这次怕是闯大祸了。
“南风,北意!”常宁公主左思右想也没什么思绪,索性桌子一拍,站了起来。
“婢子在!”
“替本宫更衣,今晚怕是有好戏看了。我倒要看看那厮到底有何底气,敢说出这等豪言壮语。”常宁公主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