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季伯伏万万没想到的是,刚才的女子也在厨房里。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女子此时正窝在灶门处,一手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抱在怀中,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柴刀,对准了推门而入的季伯伏。
惊恐的眼神和不住颤抖的手,毫不掩饰女子心中的恐惧。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见面就拔刀相向。季伯伏心中疑惑重重,见季六跟着进来,急忙问道:“季六,少爷我以前来找此女是为何何事?她与我可有什么关系?”
“额...额...”季六闻言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额你个头,快说。”季伯伏催促道。
“这女子名叫贞娘,是个寡妇,家里就剩她母子二人。”季六指着名叫贞娘的女子介绍道。
“还有呢?”
“自从少爷第一眼见到她,便被她深深迷住了,之后便经常来......探望,嗯,对,探望。”季六仔细琢磨着用什么词合适,可把他累着了。
从刚才在街上到众人道歉的那一幕,季六算是看出来了,少爷这次醒来是真的变了个人,不喜欢作恶了,所以对于以前做下的恶事,不大愿意在少爷面前提起。
季伯伏听了这话,已力吐槽。什么“探望”,怕不是觊觎人家的美色,想要干坏事吧。一个大男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过看这女子的反应,季伯伏应该还没得手,否则不至于这般恐惧和针对。
还好,终究没有真的犯,想要弥补还来得及。
不等季伯伏多想,那股强烈的冲动涌上脑门,让他顾不得其他,双目追寻着那股冲动,瞄准了灶台旁边的水缸。
不知为何,季伯伏脸上浮现一抹得手的笑意,一步接着一步慢慢的靠近水缸。
然而这在贞娘和季六看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面露淫笑的季伯伏,像是在看待笼中的猎物,一点一点的靠近,想要将猎物就地正法。
“你不要过来!”贞娘娇喝一声,缩了缩露在外面的玉足,声音中的颤抖出卖了她心中的惧意。将手中的柴刀握的更紧,刀尖对准了季伯伏。
季伯伏此时眼中并没有她,自顾自的朝着水缸走去。
“你再往前走,我就跟你拼了。”贞娘见季伯伏并没有被自己吓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本能的想要退后,却又路可退。
季伯伏一心只扑在水缸里,并没有将贞娘放在心上,依旧不停的走着。
贞娘见季伯伏不为所动,知道自己的恐吓没有丝毫用处。将小男孩拉倒身后,腾出双手握紧了刀把,想要阻止季伯伏的脚步。
“你若再往前一步,我便自绝于此。就算死,也不让你这个畜生玷污。”贞娘不知何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两行泪水,沙哑的声音诉说着她心中的奈。
不说季伯伏乃是伯乐侯府的小侯爷,便是只对比他二人,她一个弱女子又岂是两百多斤的季伯伏的对手。要想守住清白之身,除了死,没有别的路子。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男孩,贞娘脸上除了恐惧,还有深深的怜惜。
“咦?”季伯伏已经走到水缸旁边,低头看去,却只有水面上漂浮着的一只瓢。双目紧盯着这只瓢,季伯伏十分肯定,这就是让自己冲动的目标。
因为刚才深深的渴望,此时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满足。
拿起水上的这只舀水用的家常用品,季伯伏丝毫看不出来它有什么特别。众所周知,瓢便是由长熟了的葫芦一劈两半而成,而且一般会选用下面的肚子饱满、上面的肚子顺直的葫芦制作,这样拿起来会更顺手。
季伯伏手上这一只便是,左右不过手掌大小,粗糙的表面显然已经使用了很长时间。仔细把玩,却丝毫看不出它有何用处,更搞不明白,刚才自己的那股冲动到底是从何而来,又为何去?
拿到瓢了?这瓢是个宝贝?
季伯伏不明所以,不过本着宁杀不放过的原则,肯定是要将它带走的。
旁边的贞娘一脸呆滞的看着望着季伯伏,手上拿着自家的水瓢看的出神,眼中的泪水也忘了流了。举着柴刀的手似乎有些累了,已经从对着季伯伏的脑袋变成了对着他的胸口。
刚准备将水瓢收入袖中,季伯伏又意识到这好像不是自家的东西。随即转过身,看着花容失色却有些呆萌的贞娘,一脸决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