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虽然很有把握宋安心认不出自己。但……她心底还是慌的。当宋安心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暴露了。想就这么冲过去,跟她干一架。理智制止了她。这是在幼儿园,不能给儿子留下坏印象!宋安心冷冷的话语飘过来:“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他是厉千澈的儿子!你要是再敢接近他,我不会放过你!”“从现在开始,再让我知道你给我儿子乱吃东西,我就让园长把你开除!”她细细打量着这个女人,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女人,是让人一眼惊艳的那种。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接近孩子有什么目的,但她猜这个女人之所以接近孩子,是想通过孩子认识厉千澈。毕竟……像她这种做着最低贱工作的人,想的最多的就是一步登天。而一步登天最好的方法,就是嫁给厉千澈,当上厉太太!宋安宁垂下眼睫,静静听着。她很庆幸刚才理智制止了自己,没有冲过去掐死宋安心。否则的话,她怕是以后都见不到儿子了。定了定心神,这才看向宋安心:“这位小姐,你在怕什么?”“既然孩子是你的,你是孩子的妈妈,谁能把他们从你身边抢走?”“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妈妈?”从刚才宋安心的话里,她听出些东西。宋安心很怕别的女人接近孩子。不过,她很快就猜到了这是为什么。“这位小姐,你是对自己多没有自信,才害怕我接近孩子?”“你见过谁家孩子叫别人妈妈?”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心上一片鲜血淋漓。她的宝宝,已经叫了宋安心六年的妈妈。可她,到现在还不能让孩子叫自己一声“妈妈”!宋安心被她那句话刺激到,心虚的厉害。盯着她看了又看,好半天没说话来。到最后,不服输的说了一句:“你安分一点,否则我让园长开除你!”丢下这句话,趾高气昂走了。她心里却是浮躁的。那个清洁女工的话狠狠扎了她的心。两个孩子都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至于这个清洁工,有的是办法治她。安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宋安心还是跟六年前一样目中无人。送走宋安心后,安宁专心干活。就在她修剪一株蝴蝶兰的时候,一双黑色纯手工制作的男士皮鞋出现在她视野里。安宁顺着视线看过去,是黑色西裤包裹着的大长腿,再往上是白色衬衫,衬衫下摆束在腰里,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的腰劲瘦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依旧能感觉到紧致的肌肉线条。当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时,不可避免对上了男人的桃花眼。此时此刻,那双桃花眼里布满寒气,不带半分情绪色彩。因为男人眼神冰凉,连带着他眼角的那颗朱砂痣都浸润了几分冷漠。被他盯着,安宁头皮发麻,瞬间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前天晚上,在洗手间的时候,她的手故意抚过他胸口,把香水弄到了他衬衫上。因为知道宋安心特别在意这些,想让他们吵架,她故意弄的。但是……她和白笑笑在厉家老宅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两人吵架的声音。后来,就开车离开了。这会儿,被他幽远深邃的双瞳盯着,她有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感觉。心脏跳的很快,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以为厉千澈会说些什么来警告自己,可她什么也没等到。男人一言不发,就这么阴嗖嗖盯着她。那样的眼神,让安宁不自在的紧。只好硬着头皮打破这沉默气氛:“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握紧手里的剪刀,紧紧攥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它朝厉千澈的胸口冲过去。有些恨,尽管过了多年,未减分毫。厉千澈往前走了一步,堪堪停在她跟前。
r>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眉眼,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过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你是谁?”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有种隐隐的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却……又想不下来在哪里见过。抑或,是自己的错觉?他更倾向于第一个答案,在哪里见过这女人。只不过时间久远,想不起来了。这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安宁被他那锐利的眼神盯得快要喘不过气。只能不停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宋安宁,不要怂!你换了容貌,厉千澈绝对不可能认出你!很快,她就逼着自己放松下来。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打量着他:“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厉先生的妻子知道你背着她见别的女人,后果会很严重。”“在你过来之前,宋安心小姐已经警告我了。”“看得出来,她很没有安全感,作为一名丈夫,让你的妻子这么没有安全感,是你的失职。”厉千澈侧了侧脸,桃花眼里重新覆上一层凌厉,又往前迈了两步。在距离安宁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眸底除了探究以外,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前天晚上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一团迷雾,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而她偶尔流露出来的恨意与微表情,又让他觉得她认识自己,甚至还有过纠葛。提到前天晚上的事,安宁到现在还能想起指尖划过他胸口时的丝滑感觉。他的西装都是大牌订制,材质一等一的好。那会儿,她纤细的指尖落在他胸口,轻轻滑过那滴并不起眼的水珠,材质上佳的衣料轻吻过她的指尖,惹得她心头一阵悸动。只不过……她当时被恨意包裹着,忽略了这个小细节。除了丝滑的衣料材质,衣料下男人壁垒分明的肌肉也让她心跳加速。厉千澈的身材有多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结婚那两年时间里,她经常望着他优美的人鱼线发呆。幻想着某天能真实的触摸它,拥有它。厉千澈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只看到她盯着自己的胸口,眸底尽是不满。指尖落在她下巴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