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阿既闻言声音这才有了起伏变化,“是那个打败我们硕国的永宁侯?”
听见阿既的话,齐鸣竹不知为何笑了,点点头,“对,就是那家。不过如今的永宁侯府,已是后继无望,只剩一个侯爷,还从了商。想当年永宁侯在西境,大败我硕国数十万兵马,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说起永宁侯,齐鸣竹似乎顺口一般,又说起了有关容晚玉的小道消息。
“那永宁县主,此前咱们的眼线回传消息从未提及,今年却频发出现此人姓名。有一身卓绝医术,救过澧朝皇帝,还出手救过不少百姓,可惜命不好,才死了个未婚夫婿。”
阿既似乎不明白为何殿下会谈及这些琐事,便只是沉默地听着,没有半点反应。
齐鸣竹看了他一眼,似乎忽然没了聊天的兴趣,打了个哈欠,“算了,跟你这个木头聊八卦,实在是无趣,你去通知他们,一个时辰后,咱们启程入京都。”
阿既领命退下,便如齐鸣竹所言,像一个沉默的木头。
......
寒山寺的另一头。
容晚玉依次审讯那几个活口,用了些致幻的毒药,终于撬开了一人的嘴。
他的软肋,是京城中怀有身孕,将要临盆的妻子。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定会保你妻儿无恙。”
那致幻的毒药出自阿月之手,造价不菲,容晚玉也只是有备无患,从阿月那里搜罗来的毒药,每种都备了一点带在身边。
男人倒在地上,满头的冷汗,想起刚刚自己撞了邪似的将妻子的藏身之地说了出来,就后悔得想要咬舌自尽。
见男子面上还有挣扎,容晚玉加重了语气。
“你妻子的下落,我都已经知晓了,你觉得你此时,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最终,那男人还是低下了头,哭着答应了下来。
“我可以配合你,如果你言而无信,伤害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容晚玉对这种诅咒之言,直接当做耳旁风,等男子情绪稳定后,再将计划一一告知他。
了解了此事,天色已然不早了,容晚玉等人,还需尽快返回都城。
二皇子还在昏迷,容晚玉让人将他放在担架上,露出了他的脸,就这么一路抬回京都。
离开寒山寺时,容晚玉抓住一个战战兢兢的僧人,让他去请来主持道别。
主持步履维艰,走到寺门前,看见了好端端的容晚玉,和躺在担架上的二皇子,身形一颤。
“主持您年纪也不小了,再诚心向佛,也该顾及自己的身子才是。”容晚玉见状出言劝慰,似乎真心关切。
主持苦涩一笑,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不知容施主叫来贫僧,是有何事吩咐?”
“吩咐不敢当。”容晚玉指了指还昏迷不醒的二皇子,叹息一声。
“只是想告诉主持一个噩耗,二殿下被歹人袭击,伤了子孙根,恐是......不过主持别怕,二殿下的人骁勇善战,拼死护下了殿下的性命。回京后,我上报陛下,自会秉公处理。”
主持看着容晚玉一双冷静如深潭一般的眸子,原本就苍老的面容似乎瞬间又衰老了几分,肩慢慢塌了下去。
“贫僧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