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瑟缩在房间里,剧烈的疼痛登时传来,他连拿药吃都没办法,握着水杯的手不断颤抖,将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
好痛苦好难受,为什麽没有人可以来陪他?
男孩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房门前,抬起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声,随即便力的倒下。
好热又好冷,没有力气动了,他好想睡觉,又被病情b得快要崩溃。
「凌少爷?凌少爷!」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以及呼喊声,然後变成气音的低声交谈,「喂,谁要去看凌少爷怎麽样了?」
「不要吧......谁敢啊......」
「药不是都给他了吗?让他自己吃就好啦!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病。」
「既然你不怕,那你还不进去看看?」
「话是这麽说,但我也懒着管!什麽传染力太强、或不过几年都是扯淡,凌少爷还不是在病情没有发作下活了这麽多年,都已经七岁了!」
「但他才七岁呀!才七岁的孩子受这种苦,你也忍心......」
「心疼他的话你自己去啊!不然叫那个老阿姨过来看看啊,她不是常常帮少爷做饭送过来吗?」
「没人敢去找她啊,谁知道她有没有感染到病毒......」
争执声在门外持续了一会儿才终於平息,但终究还是没人开门。
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男孩大口喘息,疼痛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手脚并用的爬回床上。
他早该知道不会有人来帮他,不然他这七年又怎麽会都过得如此孤单?
从小被反锁在这个房间里,一开始灯光还很明亮、家具也都还崭新,大家见他的病情一直没有发作,十分稳定,也都以为是诊断结果出了,还会有几个人进来陪他。
但是那些和他接触的人,最後都Si於同样的病毒。
大家开始害怕、远离他,没人愿意和他聊天说话,连送饭也争相推辞,甚至在他发病时也不愿关心他。
痛苦一直持续下去,他早就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
反正他迟早都会Si。
男孩绝望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既然如此,也不差那几年孤寂。
时末黎不发一语的望着夜空,他伸出手,想要触0光带,却扑了个空。
也对,那不是他的「时间」,他不可能属於任何故事的。
头有点疼,时末黎只手抚额,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他刚才在做什麽。
他来到这里,然後......之前呢?
好像是在和谁说话......是央吗,还是克剆诺斯或依yAn?
时末黎纳闷的转身,去找央看看好了,说不定他知道些什麽。
你找央吗?
一个小nV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水灵灵的浅红sE大眼看着他,本该不祥的气息像是被刻意压制下来,感觉来人正极力对他展现好感。亮丽的金sE头发绑着双马尾,身上穿着一件黑sE蕾丝洋装,她伸出手,指着远方。
央在那里喔!因为某些关系,我来替他的班了。nV孩眨着眼,我也是塔纳托斯,名字叫做伊妲,我认识你,你是时哥哥,央常常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