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

「一滴不舍眼泪，赠与心上人归，但望好花常在，不枯萎，永远将我记心里面。」

「人生路长短，与你聊到天荒地老也不难，纵使你将我忘记也留在心里蜜花开。」

台上的人身穿的大红窄裙衬着她身材曼妙，肌肤若雪，尤其大红的嘴唇因演唱而微微嘟起，更显X感可Ai，令台下观众一不为之着迷。

她声若金石，似从瀑布一跃而下的震动人心，却又余音袅袅，甜至心间。

台下的人抿了一口葡萄酒，露出淡淡地微笑，对着身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说道：「这是我们国家唱的最好的歌姬，难找到b她更好的。」

外国人的中文说得不好，有些生疏，他道：「对，没有，这声音太美好了。凤先生，很高兴你能带我来这里玩，我非常高兴。」他笑了笑，举着酒杯喝了。

意犹未尽。临走前，那外国人戴上他的黑帽子，说道：「你很喜欢刘小姐吧？真心祝福您。」

如此不着头尾的话，凤殊有些呆愣，随即「蛤」了一声。

外国人道：「不是有一句话，叫郎有清，妾有意？」他笑了笑，似在自嘲自己蹩脚的中文。凤殊却没有嘲笑他，反而是不解那外国先生的意思。

外国先生看出来了，「我来到这里，发现你们都不会把Ai说出口，那是很美妙的事情，应该说出来的。我看得非常清楚，你很欣赏刘小姐，而她也一直看你。」他哈哈两声，告诉凤殊：「Ai是什麽？一直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的说出他的意思。但是简单来说就是想要抱进骨头里，还有密切的吻。」外国先生说完又呵笑两声，「答应你们送到前线的军饷我会如约进行，也会把米降价，毕竟这种时候大家都不好过，我的哥哥就是在战场上往生的。」

气氛骤然转的沉重，可外国先生却故作轻松，「这里还没被战争波及，但迟早也会，都说战争时的欢愉是最繁华的······凤先生，保重。」他伸出手与凤殊一握，然後另一只手紧握着拐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

凤殊依旧不太明白詹姆士的意思，Ai与不Ai是什麽？他只知道父母老早为他准备了一门婚事，如今也与对方结婚半载。

这个战火的时代，就算是有钱人家也很少在纳妾了，大家开始崇尚一夫一妻制。可婚事父母之命却是根深蒂固，难以改变的。

回到家，妻子朱惠菲正在为凤殊缝制一件新衣，看见丈夫回来，立刻搁下手边的工作，替凤殊宽衣，然後倒上一杯水递给辛苦後归家的丈夫。

凤殊眼看那为了自己忙前忙後的妻子，不由得想，假如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贤良妻子，是那外国nV人，会读书识字，有明YAn的X格，时不时会与小姐妹们一同喝下午茶聊是非，那该有多好？

凤殊看着她，脑中不自觉浮现刘四唱的那首《蜜花开的模样。

朱惠菲为他准备了乾净的衣服，神情略有些奇怪，y言又止，最後说道：「母亲今早寻来了个大夫要来调养我的身T。」

凤殊摘下眼镜，问道：「你生病了麽？」

朱惠菲摇摇头，坐了下来，「是我们结婚半年了，还没有子嗣······」说到此处，朱惠菲不由得脸上浮现一层红晕，她是不敢再说了，虽然也不是没有做过，但二人新婚夫妻，对彼此还是有些生疏。

凤殊突然就了解他的意思，他并没有回答，接过乾净的衣服後就去洗澡了。

朱惠菲显然是失落的，结婚这麽长日子，她知道她的心在父母，在国家，却独独不在自己身上，她曾渴望的情，只能是日久而生的亲情，那种东西渴望不来。

凤殊长得很好看，刚洗完澡的他并没有擦乾头发。重力的关系，Sh头发凝结成一滴一滴的水珠，沾Sh了额头也沾Sh了脖颈。若是换做平常，朱惠菲肯定陷进这种美貌里可自拔。可刚刚的大起大落，她实在没有心情去做别的事情。

凤殊却不太一样，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坐在朱惠菲的身边，问道：「你想读书吗？」

「什麽？」

凤殊不厌其烦的再问她一次：「你想读书，学写字吗？你将会发现，知识是学止境的，是很美妙的一件事情。」

朱惠菲才回过神来，她皱起眉头，询问道：「怎麽突然这麽说？」

凤殊似乎完全察觉不到朱惠菲的不悦，他诉说着刚刚规划好的蓝图。送朱惠菲去学校，去交新朋友，去见见世面，也许他们将来能成为同事，也或许将来他们能够像詹姆士先生说的一样，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