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槐杳呵笑两声，略觉得尴尬，「高中了。」

「国中啊······」老NN感叹道：「怎麽没去上课？」

奉槐杳并没有撒谎的打算，但也没有要透露太多，「请假，出去玩了。」

老NN喔了半晌，「离家出走可不好喔！爸爸妈妈还有老师会担心的，年轻人啊······要多T谅父母，他们工作赚钱很辛苦，不容易。」老NN如是说。

奉槐杳只点点头。

公车正下高速公路，拐了一个大弯，因惯X的影响，所有人都不得以向左倾斜，直至正轨。

公车又开始缓缓前驶，老NN又道：「现在b较没有人······」不知道她此话合意，不过她续道：「没有到神郡公车站後大家都不会搭这班了。」

公车司机回道：「对啊！我刚来这里开车的时候都是人欸。都要去神郡公车站，那里有连捷运啦！」

老NN道：「现在大家都搭2003跟1120了。」公车司机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道：「没办法啊！人家就这样改，而且2003跟1120都是从林观路转过来的，就我们是中科中路那边转去公车站。」老NN不等司机说完，道：「那好危险。新闻都有报那边常常在出车祸，喔······当时Si好几个人。」

奉槐杳微微抬眸，司机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我那同事断一条腿，齁！被人告到逃去凰山。」

「王水瑜。」奉槐杳默默的道出这个名字。司机欸声，「你怎麽知道？这件事很久了欸，你应该还没生出来。」他刚刚听到老NN说奉槐杳国中而已，那件事已是十五年前，不是还没生出来就是刚生出来没多久而已。

但事实上，发生那件事时奉槐杳已经一岁多一些了，也是在三岁的时候王水瑜搬到凰山村，土地公庙附近，有空就会来找奉湘下棋。

司机想起过往，不禁感叹道：「也不知道他怎麽样了，凰山离神郡那麽远······」

「Si了。」奉槐杳回答，「六年前的一月初，因病而Si。」

老NN惊呼一声，「蛤！可惜了。当时新闻报很大欸，他也是衰。」

司机冷笑一声，不满命运不公，「能不衰吗？全车六十多个人，Si了八个，伤的就不一定了，你看，就把人家司机告到破产啦！」

「我跟你说，」老太太想起了什麽，「我nV儿曾经骑机车带我去走过那条路，齁！你们是不知道，头很晕啦！Y的要Si。@路都看不清楚。当初不知道是谁盖了个什麽东西，看都看不懂啊！」旁边有人立刻接着说道，「神郡猫，神郡市的地标。」

「不知道啦！丑得要Si。放在那边遮挡视线，要是有人要转弯齁！就撞上了，很危险欸。」老NN不住摇头，司机b她冷静一些，「当初就是政府执意要放在那边，结果这边要过，那边也要过，就相撞了。我看啦！交通也很有问题，神郡猫摆在那边也很有问题。」

奉槐杳将这些都听了下来，没想到当初少了一条腿，去哪都少不了轮椅的王叔叔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能看得出来他对人是极为大方且热情的，却因劫难磨掉了一生锐气，直至Si了还要因为病痛所折磨。

他临Si的时，奉槐杳曾经跟随爷爷去往他住的地方，他喃喃呓语着，似乎想要传达什麽。

「谋杀！是谋杀！是鬼，鬼要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