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商北胤已成婚,是夫妻,出门逛个街还有错了?他人不解也就罢了,竟连亲生父亲都无法理解,太可笑了!
云姒月在心中暗自自嘲,心拔凉拔凉的,对云南坤竟生出了几分失望。
她脸色铁青,冷声道:“我是摄政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他陪我逛街买衣裳,何错之有?”
蒋如雪一听,心下一喜。
这云姒月未免太过愚蠢,明知云南坤在气头上,还这般触霉头,岂不给她大好的机会?
她故作关心,打着圆场,“姨夫,想来您是误会姐姐了,姐姐如今是摄政王妃,摄政王都不说什么,咱们只怕也没什么资格评头论足。”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激起了云南坤夫妇怒火。
摄政王的确身份尊贵,可说到底,他也是云家的女婿,怎能高他一头呢?
何况他是云姒月的父亲,他为何不能评价?
他正要开口时,却有一道磁性有力的声音传来,“蒋如雪,你好大的威风,竟敢欺负本王的王妃!”
几人抬眸看去,就见商北胤大步走来,一身玄衣,腰间别着枚青绿色玉佩,做工精细,花纹独特,气势逼人,不亏是大商国人人敬畏的摄政王。
蒋如雪连看都不敢看他,慌张解释,“王爷误会了,我只是在帮姐姐罢了!并无恶意!”
明明方才下人来报,云姒月是独自一人回来,她这才敢对付她。
早知商北胤跟在身后,她便忍下这口气了,而今已是追悔莫及,但愿商北胤不要动怒。
商北胤既已前来,哪是这么好打发的?
“哦?帮王妃?”商北胤挑眉,一双眼睛早已看穿一切,“本王可没说岳父不能评头论足,云老爷是王妃的父亲,自可畅所欲言,不必担忧。”
云南坤一听这话,心情好了不少。
商北胤高高在上,能尊称他一声岳父,已是不易,他心满意足。
见事情已不由自己控制,蒋如雪神情恍惚,强撑着俱意道:“我不会说话,这才有了不当的言论,还望王爷恕罪。”
商北胤不好惹,为今之计只有承认错误,做小伏低,但愿商北胤能尽快离去。
“呵!”商北胤冷笑一声,“惺惺作态,本王同王妃已成婚,夫妻间的事岂容你个外人议论,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姓云!”
欺负他的女人,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蒋如雪被怼的一言不发,只得寄希望于云南坤夫妇的身上,他们亦是她最后的底牌。
“姨夫,姨母,自十年前大火烧光蒋府中人,我已将云府当成第二个家来看待,今时今日,我方知自己只是个外人罢了,往后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份。”她啜泣着,故作坚强地忍下眼泪。
陈冉看在眼中,心疼得紧。
蒋如雪是她妹妹的女儿,一家子尽数死亡亦和云姒月脱不了干系,不论从哪面来看,云家都理应待她好。
她起身,将蒋如雪搂进怀中,“雪儿莫哭,我一直将你当成亲生女儿来看,你不必妄自菲薄。”
商北胤势力大,喜怒无常,她不敢得罪,只得用言语安抚蒋如雪。
商北胤何等聪明,怎会看不出陈冉的心思?
想着陈冉是云姒月的母亲,并未当场怼回去,话锋一转,“寺庙那夜,本王记忆犹新,还得感谢蒋小姐,若非你给王妃下药,本王也不会得了这段好姻缘。”
蒋如雪脸色铁青,竟未想到商北胤如此直接,将下药一事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