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一亮,云姒月就带着一众仆人回云府了。
这也是自从新婚夜之后,云姒月第一次出门。
因此一坐上轿子,她就听见了路边人群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云家那表小姐蒋如雪的事情?”
“这两日谁不知道啊,真的羞死人了,如今如缘寺那些和尚还在到处在说呢!”
“你们说这云家怎么出了个这样的小姐,太不知检点了!”
……
听着坊间传言,云姒月坐在轿子里差点没笑出声。
果然,前日如缘寺很热闹啊。
听这些路人说,似乎蒋如雪已经成了画本子中的狐狸精,勾得整个如缘寺的和尚破了戒。
这也就罢了,传言还说那蒋如雪就躺在礼堂上跟几个和尚厮混。
什么金尊佛像,被用来挂衣裳,至于莲花垫,就成了用来睡觉的枕头……
这些不堪的场面被路人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看见了一般。
甚至有人笃定,说蒋如雪一个千金小姐,技术却要比春风楼的花魁还好上几倍。
云姒月靠在软塌上,从来没如此舒心过。
她故意叫车夫慢点赶车,好多听一会这些流言蜚语。
上一辈子蒋如雪也是这么听自己的闲话的吧?不过可惜,如今名誉扫地的人成了她。
真是风水轮流转、因果好报应啊。
马车终于到了云府,迎门的小厮看见云姒月以后连忙行礼传话:“摄政王妃,老爷他们都在大厅等您。”
“我知道了。”
云姒月察觉下人的脸色不对,挑了挑眉。
刚进门,云姒月就听见了一声怒斥:“跪下!”
面前站着一位威严的男人,他衣着华贵,身上挂满珠宝,脸上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身为商人,寿昌侯云南坤其实是一个经常面带微笑、处事圆润的老好人。
但此刻面对云姒月,他发起怒来也是气势恢宏,惹得身旁的侯夫人不敢开口。
云姒月轻笑:“爹爹,你说什么呢?”
云南坤暴怒,抬起手就给了云姒月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云南坤咬着牙:“月儿,你成了摄政王妃,是不是就不把云家放在眼中了?云姒月,你何时变成这样心肠歹毒的人!”
“爹爹,您说的话我听不懂。”云姒月捂着红肿的脸颊,声音冰冷。
“听不懂?”云南坤指着在一旁默默流泪的蒋如雪,“你看着你的表妹,不觉得心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