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有必要澄清一下,虽然剧本是她写的,但演员的演技和台词真不是她教的!
跟她没关系!
李钢被揪着衣服,晃悠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让、让我也踢两脚!”
有人提醒:“别挤了、别打了,大队长说了,先看看是谁。”
黑灯瞎火在雪地里走难度忒大,冷风灌进嘴里,冻得牙齿都痛。
这次王淑梅也懵了:“那是什么东西啊?”
“呸!谁是你媳妇?谁是你孩子?从你他娘的要拿我家宝儿抵债那天起,我外孙女就没爹了!”
“我、我……”
孙光辉:“谢宇飞。”
他,翻过了墙……
“啊——”
知青点里,林念禾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套上军大衣就往外冲,出门前还不忘抓一把瓜子。
一声尖叫,在十里大队上空飘啊,飘啊,久久不散。
林念禾:“有一说一,这俩门牙的演技可比赵壮实好多了。”
刚到目的地,林念禾就从谢宇飞的背上跳下来,很不厚道地越过他钻进人群。
十里大队这几天就等着李钢送上门呢,火柴厂的货车每天晚上都停在村口,只为第一时间把李钢送进派出所。
王淑梅也被吓醒了,和温岚一起出门看,就瞧见一道黑影嗖的蹿了出去。
他在家的时候跪在他爹娘面前痛哭流涕,一边抽自己大嘴巴一边忏悔,声泪俱下地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耍钱了。
李钢被揍得脑袋发空,一张嘴,吐出了两颗门牙。
人群在往外散,偏偏还有人往中心挤。
“啊!竟然是你!李!钢!你这个卖女儿、害妻子的杂种赌狗,你怎么还敢来我家?你害得我妹妹还不够——惨——吗?”
她拼尽全力只挤进去了一条腿,凭感觉踹了两脚,也没分清楚自己踹的是哪儿,为避免伤害过低,她还用力碾了两下。
温岚一脸懵,揉揉眼睛:“啥玩意儿过去了?”
王淑梅:“……”
但他还是没敢敲门,害怕惊醒了赵壮实先挨一顿揍。
只能说农闲太无聊,好不容易来个找揍的,大家热情太高,主家愣是没抢上头茬儿。
听着那过分抑扬顿挫的台词、看着那矫揉造作的表演,林念禾惊得直接把瓜子仁吐了,把瓜子壳嚼得咔咔作响。
她俩去到前院,还没站稳,就见着又一道黑影蹿了出去。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揍的是谁,不过可没人会说自己早就知道了。
李大和大概也嫌赵壮实演得烂,打断他的表演进行下一环节:
这一路上他也没见着有人巡逻,不禁放下心来——果然,大队长只是说说而已,赵翠花又不是他家孩子,咋可能真放在心上?
月黑风高夜。
“没啥好说的,送派出所吧!”冯伟挤了进来,“小山,你去开车,大半夜翻墙头,不是耍流氓就是贼!”
李钢哪敢躲?老老实实受了,趁着身上疼这股委屈劲儿,朝赵寡妇噗通一跪,连哭带嚎地说:“娘!我错了!我不是人!我犯糊涂了!”
他一边说一边扇自己,叨叨的话与跟他爹娘认错时一模一样。
林念禾这回来了兴致,与谢宇飞一起嗑着瓜子,还不忘评价:“你看,你要是能学会这招,宇国哥都能少揍你几次。”
“你快别把我往坑里带了,我大哥最烦软骨头,我要是敢跪,他能把我腿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