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番家法,本来老夫人已经气消,只是让他第二日登门道歉,可唐淮霄咬死不愿、软硬不吃,气的老夫人有打了二十大板才停手,愤愤离去。
本就等在一旁的府医立马上前进行处理。
他伤在屁股上,阿芷看着她在此次也没有什么必要,转头就要避嫌离开。
“不许走。”身后传来唐淮霄的命令,听不出情绪。
阿芷住了脚,垂首站在原地。
他堂堂镇北侯,竟被老母亲给屁股打开了花,又被一群人慌里慌张地抬着,实在是有些好笑。
阿芷露出一个非常细微快速的笑来,便再无表情。
室内偶然传出他因疼痛传来的吼叫声,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府医处理好伤口出来了。
弓彬也耷拉个脑袋出来了,走出院子一半又折回:“七夫人,侯爷让您进去呢。”
阿芷乖巧点点头。
等到阿芷进去的时候,看见他正趴在榻上,屁股上层层叠叠盖得都是白色的纱布,似乎还有隐隐的血迹。只闷个头,也不说话。
“二叔,此番都是为我惹下的,我始在对你不起。”
她又做出那般的愧疚与伤心。
“适才,为何发笑?”他凌厉着目光看她,眼里探究剐着她的通身:“莫不是眼前的温柔与顺从,都是装着给人看的?”
阿芷抬起慌张的脸:“二叔误会了!”
然后快速地朝他走来,单膝跪下身子,直直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适才见老夫人打二叔,虽心疼不已,可我心中也明白,二叔此次的伤痛全是为了我,心内感激不已,又心生愉悦。”水雾刚好漫到她的眼角,颗颗珍珠冰莹尽数洒落,落到他的炽热的手上,她直视唐淮霄的面庞痴痴道:“想不到我低贱半生,竟能让二叔这般英武的男子这般悉心维护...”
一双柔夷,不自觉要抚上唐淮霄的面庞。可碰到他面庞的一瞬间,阿芷又快速收回了手,仿佛烫到一般,退出离他三丈远的地方,垂首等候。
室内,寂静的气氛里,掺满了男子无声的悸动。
心跳如潮。
这一次,她并没有把他看作是大哥!
她清醒着,想要靠近他!
可是,她最后却缩回了手,又回到远远的距离。
才刚涌起的心潮,仿佛遇见一盆冷水,快速有熄灭了下去。
只剩下失落和无奈。
“不如,我此去和老夫人讲明实情,为二叔洗刷清白。”
“不许去!”
他做出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她被吓到般,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唐淮霄只是怕她犯傻,故意吓她,此刻又耐心解释:“我是老夫人亲子,无论做什么,母亲顶多打上一打、骂上一骂便罢了。再说,本将军一身铁板身躯,扛得住铁剑钢斧,扛不住六旬母亲的责打吗?
若是此事牵扯到你,无人会觉得你冤枉,你只会落得一个红颜祸水的臭名,唐府还会嫌弃你失了贞洁、辱没门楣,最后被你赶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