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兮也吐声道:“戏志才该死。”
左承祖道:“我们都知道戏志才的谋划,但我等不得不去。此人之狠毒,在我等前去之后,定然会遭遇其他埋伏。”
忽然间,那城门守将道:“军师大人,在城中如今还有一员将领,乃是主公之友,我等出城时本想带他一同投奔主公,但他不肯,愿意留在城中,我本想调给他十员兵马让他自保,但他也不要。”
“主公的朋友?”左承祖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守将道:“叫太史慈。”
左承祖想了一会儿,硬是没想起来此人是谁。
若是焦杰在此必然要震惊了,甚至郑修郑益恩在此,也必然会高兴地跳起来。
这可是条大鱼。
但左承祖当初忙于政务,焦杰在前往太史慈之母家中的时候,也只有典韦跟随,之后每月东莱郡都会与太史慈之母稍加照拂,而焦杰走前,也曾留给太史之母一块信物,生成若太史慈回来,可让太史慈前来寻自己。
因此对此人的观念并不全然记得清,此时城门守将说完,左承祖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拿舆图来。”
既然知道了戏志才的动向,这汶阳城是必须要去了。
但是去肯定是冒险。
主公让自己着重重视的人,必然不可小觑。
很快舆图被拿来。
左承祖看着舆图上面的地标,精神逐渐抖擞起来。
“管亥,越兮,此次汶阳之战,乃是断曹军军心一战,戏志才此人是曹操麾下智将谋臣,自从黄巾起义以来,在曹操麾下屡立战功,但是其计谋却大都声名不显。”左承祖道,“此次他既然放出话来要屠城,指不定是真的。如果他真的以青州兵名号屠尽满城百姓,必然会造成主公麾下版图出现不安定因素。甚至在名声上,完全杜绝了青州往外走的可能,所以我们必须赢了他。”
“是!”
左承祖看着舆图,道:“麾下三千兵马分为三部,管亥,你率领麾下数百兵马打起曹军旗号,身穿曹军战甲投奔汶阳城而去,于城门前实施能否赚开城门。如今汶阳城内曹军兵马不多,应该不会大肆出城探查,但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轻动。赚开城门之后你只需要控住城门,身后将士便一拥而上,我等便与你一同夺了这汶阳城。但你要时刻小心,如今麾下斥候探得虎豹骑仍在城中,你需要时刻避免虎豹骑进攻态势,防止麾下兵马在争夺城门之际,被虎豹骑一锅端了。”
“是!”
管亥道。
“越兮。”左承祖又道,“你率领麾下兵马做出进攻态势追击管亥所率兵马。但中间的火候需要把握,不可追击过甚,也不可能真的不追,厮杀中尽量避免麾下伤亡。”左承祖这是想用计策来哄骗戏志才。
左承祖继续看向管亥和焦杰。
“如果管亥能诈开城门,那你等就迅速出兵一同杀入城中。”
管亥和越兮齐声称诺。
左承祖眯起眼睛,“幸亏我做好了万全准备,在出兵之前已经拿了曹军麾下兵马盔甲,足以以假乱真。”
管亥道:“军师,若城中不开门,我等又该如何?”
左承祖道:“不开城门,那你等就驻守此处。此处乃汶阳城想出兵劫军粮的必经之地,既然汶阳城想要耗,那我等便陪他耗。”
想让麾下将士去攻城,白白浪费性命。左承祖才不干。
只要再败曹操一场,你戏志才,想走都走不了了。
而青州兵真的到汶阳城外之后,你即便想屠城,又屠给谁看?谁能信你呢?左承祖怕自己麾下兵马不去,戏志才麾下兵马伪装成青州兵杀害百姓,但只要青州兵去了,打起属于青州兵的旗号,城中百姓听到风声,自然之知道城中并非青州兵。那戏志才的屠城之计,便没有让左承祖忌惮的部分了。
而且,此刻戏志才不一定知道自己麾下将士动向,那自己大可以利用这些盔甲,做些文章。
曹军败兵逃到汶阳,想要入城,戏志才,你放不放?
左承祖眯起眼睛。
你用计逼我进攻,我用计赚你城门,就看你到底如何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