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阳城内。
城门守将得知敌军大肆攻城之后,便率领麾下兵马前往城墙守城。
路上,那入城的客人对着城门守将表态,说自己想要商城帮助参战。
城门守将见到那将领似乎颇有武力,有心答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麾下或许守不住城池,没必要将主公的人陷在阵中,故而拒绝。
“将军,如今城中守将不过数百,能不能守住敌军的工程且两难,若是陷将军在战阵之中,我心不安。将军还是不要去了。”
那年轻将领沉默半晌,道:“我武艺颇高,说不定能帮助你们射杀敌人。”
城门守将最后还是同意了,道:“汶阳城本就是弃城,若是事不可为,我等或许会逃。到时候将军可要跟进了我们。”
焦杰在走的时候对于汶阳城已经放弃,既然曹军大规模主力部队不可能出现在汶阳,留守太多兵马就没有了额外意义。
泰山郡牢牢地把握在手中,已经被让焦杰有退路可走。
若是说他非要些什么,汶阳城中的战甲、兵器、甚至人口,他都想带到青州,但是此时还不能大举动作。所以即便暂时性舍弃,也无伤大雅。
年轻将领与那人同时上了城头。
西城墙上,青州兵将士开始与登城的曹军将士战成一团。
年轻将领手中狂歌戟握在双手之上,也杀了两个曹兵。
他凝目往下看去,只见下方有一员瘦削的文人,正在远处看着城头。
那文人身边有一些亲卫,守卫着文人的安全。
年轻将领搭弓射箭,一箭射向那文人,可那文人连躲都没躲,身边就有亲卫帮他解了围。
城下,戏志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城头。
他的眸光之中划过了一抹狠辣之色。
“汶阳城啊,汶阳城……”不知道在叹息什么。
“报……”
就在西城门的兵马战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忽然间有传令兵送来消息。
“将军,南城门被曹军攻破了。”
城门守将此刻哪里不知道中计,但是也怪不得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能打到现在,带走了上百,甚至更多的曹军的性命,已经赚了够本了。
城门守将看向年轻将领:“汶阳已破,我等先行撤离。”
那年轻将领道:“你等这难道不是临阵脱逃,汶阳城虽然已破,你等大可留在城中,进行巷战。”
守将一拱手道:“将军所言不对,我主公常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汶阳城,本就成为主公所弃之地,而且说老实话,即便占据,未来也不得不还给下一任兖州牧,此刻白白在此浪费人命,才是不合适。我等要先行撤离投奔主公了,既然将军是主公之友人,不如一同前去。”
虽然城破,但是守将却没有太多悲伤的情绪,已经准备撤离。
那年轻将领细细的向着城门守将的话,眸光闪闪。
他说的话,好像也有些道理。
想了片刻,年轻将领心里道:“我如今未立寸功,倒不如在这城中找找机会,到时候也好还了焦杰的人情,此刻跟着走了,也无意义。”
想了想,他道:“我还是留下吧。若是青州兵他日杀来,倒可以寻我。”
城门守将目光一亮,道:“既如此,我派遣十人暂且听你调遣,只是老弟,还是需要保住性命。”
年轻将领笑了笑。
不久之后,青州兵全数撤离。
留下的一千二百多的曹军,占据了汶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