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说:“现在后金以皇太极为汗,皇太极与努尔合齐比较,皇太极的政治才能和战略能力比其父强,战术水平则可能不比其父高。所以我们在战术上以对努尔哈齐的方法应对,重点在政治上和战略上争对皇太极。朕认为皇太极先会整顿内部,其次则可能会征服蒙古和朝鲜,后金征服蒙古和朝鲜只为壮大自己,后金的主要目标是我大明,后金认为自己力量足够时就会攻明,力量不足时就是打朝鲜和蒙古,或是向北方去抓野女真人壮大自己。所以我们应破坏后金的战略意图。不知袁爱卿和众爱卿认为对否?”
众人自然不敢说皇帝不对,也没有评论其内容,或许众人更是想了解怎样才能破坏后金的战略意图,所以有人发问“怎样才能破后金的战略意图。”
为了提高谈活效果,增加气氛,朱弘主动说出自己的想法:“朕认为,辽东对后金取守势,对北京北方的蒙古取攻势。攻占蒙古的目的就是切断后金与蒙古的联系,与西汉切断匈奴与西域的联系类似。
其方法是第一阶段,修建长城到原北平行都司大宁卫或富峪卫等地的堡垒群,利用燕山山脉骑兵不占优势的地形,建立巩固防线。如果有可能则进入第二步,把堡垒群修到红崖子山(即后来的赤峰附近),进一步割裂后金与蒙古。
为此必须要有一位意志坚强的将领来主持北平行都司事务。当然辽东虽然取守势,但也需增加任务,就是在大凌河西岸修建城堡,建立大凌河堡、锦州、宁远三城的巩固防御阵地。辽东以宁远为基础,以大凌河堡和锦州为前驱,为建好大凌河堡,必须加强锦州第一线的防务,暂不要去动大凌河东岸的地盘。当年罗一贯以三千守军守西平堡一小城都守了那么久,要不是没箭或没粮食而自杀,还可以守段时间,如果建大一点的城,兵力增加到五千或一万,给养和武器足够,加上火炮,守城还是可行的。现在后金在整顿内部给我们提供了修城时间。”
朱弘感到明将没有自己心里期望的那么热烈的讨论战争策略,或许是皇帝的威压众人不敢畅所欲言,或许是文官们习惯的怕言官专把柄,不敢言。朱弘本来期望袁崇焕到北平行都司,谈了那么久,袁崇涣都没有自己提出,也没有其他提出新建议。最后袁表示希望回辽东宁远。
当然有人主动讨令到前线自然会满足,袁崇涣重回宁远城。也形成了以袁崇焕为前线战将或前敌总指挥,以孙承宗为帅在后策应的战略布局,所以授袁崇涣为辽东经略,以孙承宗为蓟辽总督统揽对后金的战略全局。孙承宗是袁的老师,虽然没有袁那种锐气,但考虑问题较全面,以上级的身份支持袁也可行。因为孙承宗先到,已经是蓟辽总督,没有必要更换。
孙承宗是参谋型人才和统帅型人才,不适合直接统兵,在全局战略和适应复杂环境问题上比袁崇焕强。袁崇焕虽然也是统帅型人才,在战略战术上也有一套,且可直接带兵,处理士兵问题的能力也有,但在全局问题上有时可能不够全面,如袁崇涣能比较好的防守辽东地区,但没有想到后金会从蒙古破长城入关,在防范文官陷害上也不如孙承宗。所以让袁在前出任前敌总指挥,让孙的后,全面辅助还是合适。
现在是此崇祯在管理,不是彼崇祯。彼崇祯就是想找一个可靠的人主持平辽大局,依靠其,信任其。可明末的社会或明末的体制,造局不出一个能担全局的人,无论是武将还是文臣,都没有总揽全局的人物。在明末的局势下,此崇祯的朱弘必须自己担任天下统帅一职,以孙承宗及有关人员任参谋,袁崇焕只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也就让他管理辽东一隅,后金兵从蒙古入寇不是袁崇焕的责任。
现在再谈一谈对袁崇涣的认识,因为认为袁不可能投金,也有很强的战斗意志,是一个敢战之将,必须运用,因为望风而逃的人太多了。至于袁的缺点,那就不让它发挥出来。在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地球世界,袁最大的问题是杀了毛文龙,也是争议最大的事件,当年彼崇祯也是把杀毛文龙做这三个诘问之一。现在袁崇焕只管辽东,不管东江镇,也不管蒙古草原,不给其可杀毛文龙的超越权,也不需要承担蒙古方向有人入寇的责任。
袁崇涣涉及毛文龙,这就有必要谈一谈毛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