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口以南则有点阻力,主是是有海盗。浙江的海盗不太强,其中部分是由原先戚家军水军因载减而无业的人充当。浙江水军现在还留少量水军,由游击张名振任指挥。朱弘派李得金和几个大太监携带皇命找到张名振商谈合编之事,李得金通过袁可立报批,提升为游击的资格,算是登州派往浙江人员。
张名振好说事,只要保留水军有事干,有饭吃就好说话,合编顺利完成。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通过张名振招安了许多舟山群岛和定海的海盗。因为许多在舟山的海盗都是原戚家军水军将领及其后代,且为人还可以,不滥杀,是一群为了生存而聚集在一起的义寇,大部分都还心向大明。
福建广东则比较复杂,号称十八芝的海盗在称霸,还有西方的荷兰海盗。早在大约二年前,俞咨臬总兵的水军在打败荷兰对澎湖的入侵之后,因军费缺少而载散了大量水军,其后在南中国海形成了力量的真空,而当时正是以郑芝龙为首的十八芝兴起之时,因而大量无业的大明水军被十八芝收编,而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海盗军事集团。到天启七年郑芝龙已占有了台湾海和攻占了南福建的大部分沿海地区。为此,以前的按惯例,守卫福建不力的朱一冯巡抚和俞咨臬副总兵应锁拿进京问罪。
俞咨臬副总兵原先是总兵之职,因对郑之龙败战而降为副总兵。朱一冯巡抚和俞咨臬副总兵之事的问题到了已是崇祯皇帝的朱弘那里,朱弘的处理是先戴罪立功,原职留用以观后项。以前怎样处理,或彼崇祯怎样处理,朱弘不管,自己处理问题必须有自己的原则,不能以胜败论英雄,而是要看你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具体形况,朱弘就是要树立自己处理政务的原则,重拾已失的朱明王朝的信誉,朱弘就是要体现,只要大臣或天下人对得起国家,我就代表国家,决不幸负你。
荷兰人是当时世界最强的海军强国,俞总兵能打败荷兰人也就不错了。十八芝在力量强大后能打败荷兰兰人,也就很强了,俞副总兵在大量水军被载散后打不赢十八芝是力量的悬虚,情有可原。统帅众将者,就是要给众将以信服的待遇或安全的发展前景。
当时对福建有两派意见,朱一冯巡抚主剿,而以熊文灿为代表的人主抚,福建军事的失败并不能证明主剿策略的失败,败了可以再剿,就是抚也不一定就是由熊文灿来抚,朱一冯也可以抚。用人不能单纯看其观念和派别,而是要看其是否贤,或看其是否有才能和品德。
在朱一冯与熊文灿之间,如果很难区分谁的能力更强,那为官则朱比熊要干净得多,朱弘在选人上还是偏向朱一冯。另一个原因是熊文灿偏向于维护原先的文官系统那种体制,而朱一冯则有可能接受皇命下的新体制。
在朱一冯和俞咨臬戴罪立功的同时,利用原先朱和俞熟悉的太监协调关系,派以信王侍卫为基础的纤夫军增援福建。早几个月到达福建,力量已经有所发展的懂异山所管的军力,超过了原福州守备的力量。同时在宁德霞普,泉州等地也有新军在训练,并通过朱一冯巡抚和俞咨臬向兵部报批了许多相当于千户或守备之类的以及千户守备以下的武官。
懂异山到福州,因为福州有朝庭的造船厂,主造福船,必须要尽快了解情况或整顿。现福建巡抚在泉州,福州与泉州相隔不远,便于懂与朱协调关系。原先懂带陆路军到达了福建,由于朱弘对福建的重视,进入福建的纤夫军也是最精锐的。现在朱弘掌握权力后,水军也从海路到达福建,有朱巡抚、俞副总兵和皇命,进入福建也就不难了,水军主要在福建北部即福州以北训练和合编,陆路军由于先到,稍整顿后就集中到泉州附近,因为十八芝的人打到了泉州城附近。
朱一冯巡抚也很积极的剿盗,因为泉州陷落朱巡府责任重大,且有被俘的可能。所以朱巡抚也对战争很支持,得知增援军的现状和以懂异山为首,特以福建巡抚名义在战前升懂异山为补丁都司,以便高于其他千户或守备,便于指挥。
官军与海盗的战争以没有悬念的击败了海盗而结束。或许是以前明军的军备荒荒废而不堪一击,而出现海盗胜利之局,或许攻到泉州附近的海盗只是前锋,而不是主力,或许海盗只想吓一吓巡抚,且不想俘虏巡抚,好以后见面谈话。重要的是海盗与纤夫军的组织结构不同,海盗习惯于接舷战夺船,以勇猛著称,几乎没有阵战,配合也不多,在点象土匪;纤夫军主要训练阵战和众人的配合,讲究齐心协力,胜利后追击也是一伍一班的整体行动,从没有人落单。
以前纤夫新军最多也只是打过土匪,实战经验不多,在福建招的新兵大都都没有上过战场。在战斗中,军官和士官镇定,新兵也跟着不怕,战斗中也按平时训练的方法,在军官指导下勇敢刺杀。
海盗主要是来抢东西或立威的,根本不想拚命。新军大多是苦力,穷得死也不足惜,大都很拚命。战斗过程中也体现了懂异山的军事基础知识扎实,随机应变能力和驾驭全局的能力。海盗首战败后,士气低落而纤夫军则士气高涨,且“新兵成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