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的生意做开了,自然接触到海洋贸易,只是当时还不具备海贸易的实力,但有一人的经验值得借鉴。那个人就是沈功全,居说还是沈万和的后代,其表面上是办钱庄,实际上什么生意赚钱就涉足什么生意。沈功全虽然没有条件单独组织自己的船队,但其生意却到了日本和南洋,就是李旦和郑芝龙的船队都愿意让其的船只同行,虽然低调,但其财富不下于李旦和郑芝龙。
朱弘当时即表示愿与其联络。一个多月后一天,下人来报,突然说是五湖公司总部有重要人来访,说是要见老板。朱弘只得再次化妆到五湖公司。五湖公司总部在北京,信王在北京范围内活动是合法的。
见到了沈功全,一谈是个人才。
沈功全说:“中华一贯是重农抑商,太祖时有商业税,三十抽一,后来有抑商法令。特别是闹倭寇时期,禁商最严。万历时期商业有所回升,虽然在法律上没有解冻,但在事实上商业有所恢复。
“即使是最严厉时期,也有少量大胆冒险的人从事商业活动。到万历时期商业活动多了,商船和海贸也多了。到现在的贸易主要有三类,一类是原先的大胆冒险者,这是一个禁不绝的群体,有钱就会赚。二类是官商合办,商人出面,官员通融,利润官商分成。现在主要是这类贸易,因为没有官员的通融,商人无法在水陆行走。三类是官商,官商主要在大明内陆,海贸极少,官商很难做到按商业贯例或商业的要求办事。第一类中,靠地下运作,绕道而行的商人极少,许多商人都是钱买通关卡,无论是官府还是强盗,都以钱买关,只要有赚就做,当然,一些小的强盗有可能用武力强行过关。”
通过与沈功全交谈和平时的掌握情况,朱弘了解到,大明商人现在虽然相对闹倭寇时期多了,但还没有达到正常贸易的规模或人数,海贸的商人更少。更少的海贸,其利润较高。现在的海贸,水军头目或官府要员占六七成的分成,商人只能占三四成。李旦及后人的在日本包销大陆货,其要占大头,郑芝龙在南海有的独占欲望,西方人实质上是海盗。内陆贸易也是必有官府后台,失去了官的支持商业很难存在,现在大明的生意或商业大都是官员的后台或官的亲戚在做。地下商人都是一些特大的商人,一般的地下商人或绕道商人不是不长久之计,必须要找官方的后台才能生存。现在的盐引,就是那几家官员私分了。
聪明的沈功全也发现了朱弘的特异,发现朱弘可能有强大的后台,朱弘也正需要这样的大鱼,熟悉现在的商业环境和惯例,又是一次双方都有要求合作的谈,话朱弘不得已,又一次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虽然当时朝局不看好信王,但沈功全却有异样目光,看好信王,当时二人就怕板合作。双方都忘记了明初,大明对沈万和的打击,沈家一方要的是生存和赚钱,朱弘一方则有重商的观念。
这样朱弘也成了海洋贸易的二道贩子。也合作办钱庄,增加一些人力和新式的管理经验,同时也达成了代款造客运船的协议。
明朝当时的钱庄或者票号是朱弘必须利用的资源,即使没有遇到沈家钱庄,也会想办法联络其它钱庄,有现代知识的人,不可能放过银行或者银行的前身不顾。钱能通鬼神,金融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成分。钱庄或票号也存在许多不良现象,或交结权贵行官倒之事,或交结强盗行不道义之事,必须逐渐纳入正规。
对于在长江的客运公司,开始时,许多人不知有客运船,公司的船也小又少,主要是在长江主流区域运行。对于当时还没有的客运业务,朱弘完全有信心赚钱,也就敢于代款造船,沈功全也体现了业务的水平,对许多商业业务都很小心,唯独对客运业务放心,也信任客运业务肯定能赚钱。
事实上客运业务也很赚钱,居然几月时间内就有回船本的可能,而四海客运则不断的代款,不断造新船,不断的加大船的用料量。随着业务的展开,知有客运存在的人也多了,乘客也就多了。原先几天一船的长江主流区域发展到一天一船,小船发展成大船,再发展到一天几船。原先的小船转向支流客运。
邮政业务也主要是送私人信件,且有发展到运送私人小信物的可能。俗话说,家书抵万金,最初邮件随客运船走,代送客运船能到达的地方的私人信件,有条件的地方,可廷伸到有纤夫到达的江边城市区域,后来发展到信王体系的所有能到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