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初那几次发病十分凶险,之后差不多是隔一天发作一次,而且只要萧绍自己平心静气,发作起来并不算严重。
大夫说如果暂时找不到根治的法子,萧绍是可以稍微做一些日常活动的。
但萧绍却十分担心自己的身体,除了被人扶着在院子里走两圈,这几天都没有踏出过自己的院门一步。
他如此小心翼翼,总算是有些效果,昨天发作的时候并不十分痛苦,与头一天那仿佛立刻就要死了的感觉天壤之别。
“绍郎!”顾怜星踏入内室,扑倒在萧绍床边便忍不住哭泣起来。
她这两天遭逢巨变担惊受怕,此时见到情郎,心中自然是万分欢喜又有无限的委屈要发泄。
萧绍看到顾怜星也很是欢喜,他一把将顾怜星拉起来搂入自己怀中。
鼻息间淡淡的幽香,让他心情瞬间大好,就连原本沉闷无比的心口似乎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这几天可是吓到星儿了?”
顾怜星红着眼睛,垂泪道:“我听说绍郎你……呜呜,我都要吓死了。我想悄悄来看看你,却被……”
“嘘,我都知道,委屈你了。”萧绍柔声道,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背脊,顾怜星嘤咛一声,身体柔弱无骨越发靠进萧绍怀中。
萧绍只觉心中一热,干脆将人给抱上床去。
“退下!”
外室的人应了一声,“是,王爷。”
另一边王妃院子里,冯氏正坐在窗前有一针没一针地刺绣着。
只看她那与往日比显得格外粗糙杂乱的针角,便知道她此时的心思全不在这上头。
“王妃,王爷让人将那贱人接回来了!您真的不管?”旁边的丫头愤愤道。
王爷竟然连跟王妃打声招呼都没有,就派人将顾怜星给接回来了。
且不说那贱人如今早已经名声狼藉,那可是敬安侯世子的妾!
冯氏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我要怎么管?”
丫头顿时无言以对。
王爷父母早逝,宫中的太后可不会站在她们王妃这边。若是去陛下跟前告状,如今陛下只怕正等着抓淇南王府的错处呢。
一个不小心整个王府都会赔进去,那对王妃又有什么好处?
女人便是如此悲哀,在家的时候与父兄捆绑在一起,一旦嫁人了,便终生都要依靠于丈夫。
丫头忍不住替自己王妃委屈:“难道王妃就这么忍着?”
冯氏停下了手中的针线,却没有言语。
出了一会儿神,她又拿起针线继续刺绣。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小丫头急匆匆地跑来,还没有进门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王妃,不好了!王爷、王爷又发病了!王爷吐血了!”
冯氏心中一跳,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