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穿心之痛,檀逆深有体会。
怪不得他前两次亲近鹿凝,心脏都会传来莫名其妙的刺痛。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情罚。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低眸看着空荡荡的左手,状似不经意一问:“妖后那边什么情况?”
这问题差点给荆诡整不会了。
明明昨天两人还大吵了一架,檀逆甚至把他最在意的骨戒都扔了,那架势,闹的跟决裂一样。
可现在又叫鹿凝妖后……
荆诡猜不透他的心思,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妖后也在派人打听姻缘薄的事,她还是关心主人的。”
檀逆没说话,神情高深莫测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些话,荆诡一直压在心底不敢说,这次壮着胆子问:“主人,天界已经知道了所有秘密,还扬言要对妖界开战,就连银鸿也三番五次挑战您的底线,您为什么还不做出行动?”
檀逆不冷不热的语气,“不行动,不代表我会这样放过他们。”
“那您是打算…?”
男人打量着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道:“有颗棋子,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棋子?
荆诡一时茫然,“主人指的是谁?”
“谁躲的久,就是谁。”
话已经够清楚了。
荆诡恍然大悟,“敖阎?!”
檀逆冷冷的勾了下唇,没否认。
自从发生了与君阁的事,敖阎一直东躲西藏,下落不明。
荆诡倒是把他给忘了,“主人打算怎么利用他?”
“这你不用管。”檀逆转了话锋:“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主人尽管吩咐。”
荆诡向来是无条件服从。
偌大的寝宫里,响起男人沉磁的声音——
“把那本姻缘薄给我拿过来。”
……
越槟河畔。
祝然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元桀回来了。
她眼睛一亮,蹦跶着迎过去,“元桀!你回来啦!”
“嗯。”
元桀直接推开她的脑袋,脚步匆匆的往鹿凝那间屋子走。
“哎等等。”坐在院子里的白能又拦上去,“凝儿还在睡觉。”
元桀一脸见鬼的表情,抬头看了眼刺眼的太阳,“太阳都快下山了,还睡什么睡?!别闹,我有正事找她。”
白能站着没动,“你去天界都打探清楚了?”
“是。”元桀挺着急的,“快把她叫起来,跟她说才有用。”
白能知道这事马虎不得,让祝然进屋子,叫鹿凝起床。
一刻钟后。
她睡眼惺忪的坐在小院子里,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可看着桌上闻梦做好的晚饭,肚子却先醒了,饿的咕咕叫。
元桀忍不住损她几句,“比以前越来越懒了,这种紧要关头也就你能睡得着。”
周围坐着白能,闻梦,祝然,他们几人失笑着摇头,显然也是拿鹿凝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