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呐,叔叔第一次做这种事,以後多来几次业务就会熟练了……」轻巧地说着上位者一般而言不能说出口的话语,他一边用掌心膜拜着身下女孩的娇躯,一边诚恳地向她认了。
以後……?
敏感地捕捉到关键的词汇,因为方才那阵冷凉清醒过来的顾小雨眼睫颤了颤,明明已经离开了水池,身体却突然有点飘忽。
感觉到事情的发展似乎在往自己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前进,她轻咬着下唇,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就在对方低垂的眉眼中看到揉碎星光般的点点温情,湛蓝的瞳孔甚至在闪闪发光。
告诫着自己千万不可以自作多情,但狄米洛的表白和莱昂斯逼她说出口的话语让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般,看着这一家人的眼神都充满了迟疑。
她的人格品性有多糟糕,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就算常和人外之物发生肉体关系,她也早早做足了孤独终老的心理准备,并不指望有谁会喜欢上这样的自己。
所以就算被告白被要求生孩子,她事後也能坚定地认为这只是性欲上头的雄性们为了追求刺激一时的口遮拦,可以很是大度地当作没听到。
只是现在又看到这样温柔珍视的眼神,她的心神就不由自主地动摇了,牢牢守住的心也悄悄加快了跳跃的速度,就好像在期待什麽不该奢望的东西。
「这是什麽东西……?」喉咙有些乾哑,她莫名感到胸口不太好受,随口扯了个疑问,顺势便将手伸到胸前盖住两点樱红,神色是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措不安。
手掌下的身躯不自然地僵硬了一瞬,虽然很快就放松下来,但仍能感到隐隐地轻颤,拉泽尔瞥了眼女孩横在胸前的双手,虽然不知她怎麽露出了防备的姿态,却仍是放轻了手下的抚触。
「……能替肌肤保持润白的花蜜萃取液,不只能吃,对身体也没什麽副作用。」手掌游移的范围变大了,从乳下缘到凹陷的腰窝,都被他涂抹上一层晶亮的水液,见她没有作声,他便又继续解释下去。
「近几年这产品在王都挺风行的,使用蒸馏法及炼金技术支援,从植物中提取出最精华的部分,我听说贵族女性沐浴後都会在身上涂抹类似的东西,就替妳准备起来了。」随着男性低沉的嗓音在空旷室内回荡着,温热的手掌在腰肢两侧安抚性地来回滑动,想要逗弄她的心思在发现了小家伙的惶惑後收敛了许多,按摩的氛围也变得单纯而不显旖旎。
这种甜甜的味道像她,可却害多了,毕竟她本人就如同裹着毒药的糖蜜,带着诱人的味道,却是精心给他们准备的毒饵,吃下一口就注定这辈子肝肠寸断也法忘怀。
他没有说,这样的准备是在意识到自己心里装了一个人之後才默默养成的习惯,即使他的小公主已然一走了之了,他仍把这样的习惯当成了消遣,闲暇时的娱乐就是搜罗起适合她的各式物件,衣物丶餐具丶生活用品……每一项都不假他人之手,连秘书官都怀疑起他是不是因为过去被魔女操控的缘故,患上了以为自己还有个女儿的臆想症。
「其实大叔不用做这种事的。」撇过头去咽了口唾液,她不敢去窥视对方此刻的眼神,只觉得腰上那双手像带了刺,刮得她好不容易护住的心防又纷纷落下细密的粉屑。
凭良心讲,她自觉自己挑对象的眼光真的不差,看上的男性大多不是池中之物,只是这就代表了,他们除了她之外绝对还有找到其他更好伴侣的机会。
「妳不喜欢这种味道的话,以後我会换成别的。」像是没听到她那句话背後没有明说的抗拒,皇帝陛下停住了手,执拗的目光却仍旧留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晚点叔叔让人送别的来给妳挑,总会找到妳想要的。」
「那个丶也不是不喜欢,只是真的不需要这麽费心,反正也用不到几次……」她握紧掌心,又被他口中说的以後一词扰乱了思绪,浅色瞳眸紧盯着墙内的蜡烛,就想着从这里脱身後绝对要走得远远的,不然肯定会在这一家三口身上栽一个大跟头。
心动就算了,短时间内还是对同一个家族的父子三人产生悸动的感觉,她感觉自己这辈子已经可救药了,再待久一点肯定会万劫不复。
「妳想离开了?」平稳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侧着脸,没看到身上那双眸子里赫然浮现的黑丝,只觉得这句话明明是自己提出的,被他淡然问出後却戳得心口一阵刺痛。
「呃……好像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没有正面回应,她勉强扯出一个假笑,接着就将心声混在乾瘪瘪的笑声里吐了出来。
扶在腰际的大掌骤然加重了力道,她哼呜了一声,皇帝陛下的阴影就扑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带着花蜜香气的手紧扣着她的下巴,力劲大得让她甚至有种骨头要被捏碎的觉,甜香的味道漫入鼻间,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她的鼻子随即就开始泛酸,眼眶也立刻湿润了起来。
「大叔你做什……!」
「没有理由,那我就帮妳创造一个。」打断了她未尽的话语,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即使想哭了也不愿望向自己,终於被气笑的拉泽尔俯身贴近她额头,每字每句的话音几乎都将她的唇亲密暧昧地含入自己口中。
「选我也好,选那两个臭小子也罢,我只想要妳嫁进我们族里,成为仅属於狮鹫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