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一记炸雷,把潘志涛炸的晕头转向。
“你…你是谁?”
潘志涛再不复刚才的倨傲,指着苏越颤声问道。
虽说大家都是干这行的,皇帝的口味在民间也有些传言。可今天一个酒楼的老板,居然用这等轻松的口吻说出来……
仿佛他亲眼看到过皇帝的膳食!
你到底是谁?
苏越呵呵道:“本人苏越!”
轰隆!
第二记炸雷落下!
“你,你就是那个在国子监闹过几场,还给皇太孙授课的那个苏越?”
潘志涛抱着眼前这个苏越只是同名的希望问道。其实他还想问一句,难道你就是那个弄得俺们光禄寺在宫中怨声载道的苏越?
自从鸡精和味精进宫后,非但是太孙一家不爱吃光禄寺的膳食,连皇帝陛下太上皇都经常享受到太孙孝敬的菜品,这让光禄寺的一干人等对调味品的提供者恨得不行。
关键是那些新菜式光禄寺没人会做,只有太孙宫中的一位厨子得到了传授,据说这货还发下誓言,说是艺在人在,艺失人亡。
这誓言吓退了好些想去偷师的家伙。
后来太孙想把这个厨子送给太上皇,可太上皇却习惯了重口味,吃不来那种‘淡淡’的菜式,这才没把光禄寺的差事给抢光了。
可就算是这样,当隔三差五的‘孝敬’送到太上皇的饭桌上,多半都会被吃光时,这让光禄寺上下的心中充满了危机感。
“我就是苏越啊!”
苏越笑呵呵的道,然后回头就瞥见了几位大佬,急忙起身招唿着。
“方大人,刘大人,王大人,怎地来了也不说一声,好歹招牌菜也能送几个呀!”
方阙逢抚须,看都不看潘志涛的道:“你这小子的便宜谁敢占?王兄可从未为谁写过匾额,这次算是破例了。老夫的字不敢献丑,还是悄然吃了走人吧!哈哈哈哈!”
王金坤也是笑道:“菜式不错,老夫此后当会常来,记住你刚才的话。”
几人说完就走,连苏越想去送都拒绝了。
够意思啊!
这几位本可不用现身的,可最后还是出来了,并且用一种亲近的方式,直接摧毁了潘志涛的心防。
“苏…先生,您真是苏先生啊?”
官员大多是变色龙,以前苏越还不信,可当他看到潘志涛那变脸的速度后,顿时就觉得自己太嫩了。
潘志涛一脸敬仰的道:“苏先生,您的算术第一册下官可是第一时间就去买了几本,家中人手一本,背不出来的家法伺候……”
看着那上下翻飞的嘴唇,苏越突然觉得很荒谬。
潘志涛说了一番敬仰的话,然后就放了几张宝钞在桌子上,堆笑道:“苏先生,劳动您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下官这就告辞。”
走到了门口时,潘志涛只觉得脚都软了。
这位苏越可不是善茬,据说连王建伟的脸都敢扫,他一介从七品的小官居然敢敲诈到这里来。
能脱身真是太幸运了啊!
回家就赶紧给菩萨上几炷香,赶明儿吃一顿斋饭才是正理。
“潘大人,幕后何人?”
潘志涛正满心侥幸的时候,闻声就苦着脸缓缓回身。
苏越就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潘志涛瞬间就把这事的利弊想通了。
如果他要硬抗的话,无论是公还是私,他都输定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笑容又出现在了潘志涛的脸上,他知道今儿要是不给苏越一个交代,那么危险了的就是他自己了。
用手指指隔壁,潘志涛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事主。
“闻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