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受关注的楚瑶不知道网络舆情，也并没有在意异样的目光，只是非常亲昵的和主人楚晓夜一起，就像陪伴在主人身边的可爱宠物。

又是让人一阵阵羡慕。

他们又去看了长颈鹿，这些产自非洲的生物哪怕被关在狭小的园区里，也依旧有种草原王者之气，高傲，巨大，默默的扒拉双腿喝水，默默的吃树叶，也不外乎外面有多少人。

除此之外，还有猎豹和狮子，都不是当地原生的物种。

当初园区也是花了大价钱才把它们从非洲请到这边来养的。

很快，他们来到了最重要的园区——也便是熊猫园。

大熊猫，是天华独有的物种。

拥有数百万年的历史。

黑色加白色的体态，在整个世界都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能够看一眼熊猫，对于很多外国友人来说都是幸运的。

甚至国外想看熊猫，都只能花费大价钱租一对过去，而且生了熊猫宝宝还得补贴天华一部分钱。

而作为当地土著，熊猫可以说是随时都能见到。

楚晓夜正有些感叹于熊猫的可爱，一个回头，希娜就不见了。

“人呢？”

他开始找龙。

好一会儿后才看见她的身影，原来是跑到不远处的海洋馆里去了。

不能直接联系她就比较麻烦，他又开始思考着什么时候给她买部手机了，免得这小姑娘失踪了还不知道。

……

“哇哇哇，这是白鲸吗？好可爱！”

希娜有些惊喜。

此时此刻，她正在海洋馆里的巨型沉底玻璃外，和游客们一起看着一片蓝光中的无数海洋生物。

这里有海葵，海星，海胆，海龟，以及超可爱的白鲸。

白鲸似乎非常通人性，小巧的眼睛里有着对人类的善意。

居然还有打扮成美人鱼的潜水员，围绕着白鲸起舞。

游客们发出了惊喜的欢呼，孩子们也非常的激动。

楚晓夜带着楚瑶看了那些可爱的金丝猴后，才慢悠悠的来到了海洋馆里，一路上还接受了不少推销，搞了不少网红零食，这才坐在希娜身边。

“其实我觉得白鲸一点都不可爱。”楚晓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上了后排座位，和楚瑶一起看着前方穿着蛙人套装的训导员和白鲸跳舞。

游客们只觉得稀奇，不断拍照、欢呼或者一起鼓掌。

“我也觉得。”楚瑶看着翩翩起舞的水上芭蕾，点了点头。

“为什么？”希娜歪着头看向正在后边一本正经的楚晓夜，疑惑道。

她并没有从白鲸的情绪里感受到那种叛逆。

在这个外星来的姑娘看来，它们的确是友善的生物啊！

面对求知欲望十足的眼神，楚晓夜叹了口气，道：“因为有一种说法，说是让这些白鲸学会顶球亲嘴跳舞什么的，都是需要经过无数次的残酷训练才能得出的结果。我很难想象它们在过去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能像现在这样乖巧。”

“……”希娜没说话，认真的听着主人说话。

楚晓夜又叹了口气：“其实我真觉得动物园的出现就是个错误，但倘若没有动物园的话，很多动物可能也就灭绝了，因为大自然要淘汰它们，人类要猎杀它们，双方本就不平等。”

“……是这样吗？”

希娜轻声细语。

她既是说给主人听的，同样也是说给这些白鲸听的。

白鲸们点了点头，一头钻进水里，又引起了一阵浪花。

其实，可以理解动物想法的巨龙公主完全明白白鲸现在的处境——

因为长时间的训练和喂养，它们已经丧失野性。

或者从小就在狭小的海洋馆里长大，根本就没有经历过野生的环境，早就忘却了自己的先辈们究竟多么自由自在，成为了人类的玩具。

所以她想通过试探，来看看这个主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对于这些非人的生物，他又会起到什么样的态度？

现在，一切都很明了。

他有善心，因为他是人类，对万事万物都有敬畏。

所以希娜耸耸肩，低声说：“如果它们成为龙族的奴隶，那估计会更倒霉，龙族从来不会善待其他物种，当然咯——我肯定是例外了。”

“额……”楚晓夜觉得这话很怪。

“哈哈哈哈！”

似乎是觉得有点尴尬，她连忙用笑声来掩饰。

看着他思考的样子，希娜凑到了楚晓夜面前，似乎也思考了很久，才轻声道：“对于善待我的人，我都会善待他们，那些厌恶我、追杀我的存在，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我发誓，我迟早会报仇的，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同类，不管是不是血亲相残，不管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剩下了最后一条提亚马特龙，我都会把他的肉体撕裂，我会把他的灵魂烧灼，我会让他……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说罢，希娜攥紧了拳头，牙齿也是跟着咔嚓咔嚓的响。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在白鲸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时候，这一幕带来的反差让楚晓夜倒吸一口冷气。

她很愤怒，压抑的愤怒，这种愤怒隐藏在平静的情绪中，像是一座火山，久了，就会爆发出来。

楚晓夜清楚的体会到了当初如同希娜带给他的、如同君王般的感觉。

那一句“你也是来杀我的吗？”同样也蕴含着滔天的愤怒。

真是……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