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流不说话,只是咬着下唇哭,甚至都不发声,泪珠就那么顺着脸颊往下滚,看得龙泉心都快碎了。
脸上被人慌乱又小心翼翼地舔吻,不断翕合的甬道内被人塞进去了几根手指,抵着最深处研磨,沈青流呼吸一滞,故意压下去的呻吟声一下子便流出来了:“嗯......你......”
“为夫了,不该故意晾着夫人。”龙泉不要脸起来别人拍马难及,“为夫给你揉揉好不好?”
他语气温柔得仿佛揉的不是沈青流的肉穴,而是对方的小肚子。
沈青流被他羞得忍不住红了脸,龙泉却没完没了道:“夫人还生气吗?要是还生气就再骂我两句解解气。”
他越是这样调笑沈青流越是害羞尴尬,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王八蛋。”
龙泉一下子笑得更欢快了,仿佛被骂了是什么好事,但是怕沈青流继续跟他生气,他便开始专业话题道:“宫主辛苦了,气运珠祭炼得如何了?”
沈青流呼吸一滞,脸更热了,但还是捡着正事说:“还差最后三分。”
“这样啊。”龙泉显然在意的也不是气运珠,“宫主打算何时证道?”
沈青流一下子沉默了,龙泉见状挑了挑眉:“难道是本尊费的心思不够多?夫人还是不愿接受自己?那看来得劳烦为夫再努把力了......”
说着他作势又要动手,沈青流骤然变了脸色,推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没有......只是......”
他说到这里变得有些难以启齿,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生出来的那颗蛋。
“怎么了?”龙泉耐着性子哄道。
“若是双身合一......”沈青流抿了抿唇,抬头在龙泉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而后果不其然看到对方骤然亮起来的神色,沈青流呼吸一滞,抬手捏住魔尊那张英俊的脸颊:“想什么呢?”
仙尊的语气危险中带着一丝警告,龙泉一下子笑了,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本尊只是在想,该怎么把我的夫人养大,夫人想到哪去了?”
“......胡说。”沈青流不轻不重地咬了龙泉一下,而后觑着他道,“你分明是在想......”
龙泉故意笑着揉了揉他的奶子:“想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沈青流警告似的看着他,“......十八。”
他没有说清楚,龙泉却一下子就明白了:“十八就十八,本尊在宫主眼中难道是会对小孩子下手的变态吗?”
沈青流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默认。
龙泉颇为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原来本尊在宫主眼中居然是这样的人?那看来有必要坐实一下了。”
说着他环着怀里人的腰就要把人往身下按。
他这分明就是找借口继续,沈青流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没有推拒,只是再被人肏进来的时候呻吟着问道:“嗯......那颗蛋......什么时候......啊......”
龙泉握着他的腰猛地撞了起来:“二十年。”
沈青流软着身体一算,骤然睁大了眼睛:“等、等下......二十......呜......”
“对啊。”龙泉笑得颇为恶劣,揉着身下人的乳肉道,“宫主再次及冠的时候还能给她喂奶呢。”
若是以现在这副样子给女儿喂奶,沈青流尚且还能接受,但是一想到自己要记忆全地被人养到二十,很可能什么都还不明白的情况下就要哺乳了,他瞬间就羞得接受不了了。
“不......嗯......”刚刚生育过,浑身都发软的大美人颤抖着推拒道,“你...你差不多就把我唤醒......啊、啊......不许等到二十......”
自两人在一起之后,沈青流对龙泉的态度越来越理直气壮了,眼下更是直接用上了“不许”二字。
然而龙泉就吃他这套,闻言一点不快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噙着笑加快了身下的动作:“自然,都听夫人的。”
继魔道左使凌潇潇飞升之后半年,仙宫之主沈青流宣布闭关。
正魔两道皆意识到仙尊是要飞升了,仙宫之内更是严阵以待,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场关居然一闭就是十九年,而且最终沈青流飞升之地竟然还是在魔宫。
仙尊闭关十七年后,魔宫。
“小殿下......哎,等等我,小殿下——!”屈刑堂堂魔道右使,此刻正跟一个护卫一样追着面前的人到处跑,“陛下有旨,让您先把凝玉露喝了......”
“陛下?什么旨意,我没看见。”面前清清冷冷的小美人突然顿住了脚步,骤然转过身,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他人呢?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恐怕天下敢这么跟魔尊说话的只有眼前这个人了,屈刑仿佛早就习惯了,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后为难道:“陛下他正在闭关......”
小美人怒极反笑:“闭关?我看他是在看他那颗宝贝蛋吧!”
屈刑堂堂渡劫期大能,此刻却谁都得罪不起,只能低下头当鹌鹑。
沈青流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扭头冷着脸看了一眼某个方向,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劈手夺过屈刑手中的琉璃盏,一饮而尽之后当场摔回了对方怀中:“我出去走走,告诉他别跟我。”
言罢转身一蹬地,直接飞出了魔宫。
屈刑见状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敢拦。
沈青流虽然合体之后算半个涅槃,但毕竟底子在那里放着,十七年的时间修为跟喝白水一样往上涨,眼下已是合体期,基本上没什么人能轻易对付得了他。
望着小美人飞走的背影,屈刑忍不住看了看手中的琉璃盏,心说气成这样都不摔东西,这修养,不愧是仙尊。
但该汇报的还得汇报,他刚转身打算去跟龙泉禀告这事,便看见理论上正在“闭关”的魔尊大摇大摆地从玉殿中走出。
屈刑嘴角一抽,但还是低头恭恭敬敬道:“陛下,殿下他......”
“本尊知道。”龙泉勾了勾嘴角道,“让他出去走走,自然就知道本尊的好了,不必管他。”
屈刑心说养个老婆又不是让你天天拿来逗着玩的,再这么下去人家说不定跟哪个正道小鲜肉跑了,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
但这话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只能低头道:“是。”
另一边,沈青流压着火气飞到了仙魔两界的交汇处,之前龙泉从来不许他去正道,但他迟疑了一下后骤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一时间妒火中烧,抬腿跨了过去。
十七年来,他几乎是被龙泉捧在手里养大的,对外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有礼,对内则是越发娇纵起来。
龙泉也乐意惯着他,平日在宫内要星星不给月亮,除了死活不愿意碰他之外,别的什么都依着他。
因为从小某个人不要脸地灌输,以至于沈青流没有正常的男女观念,在他眼中,什么魔尊不魔尊的,那就是他的道侣,只不过对方觉得他年纪小,一直要等到十八岁才愿意碰他。
这也导致他从小就对龙泉有巨大的占有欲,甚至这股占有欲都是龙泉故意养出来的。
曾经的沈宫主对内对外一个样,想听他说一句情话比登天还难,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龙泉自然是不愿放手。
两人之间唯一的一点隔阂就是,沈青流从小就知道龙泉有一颗宝贝比的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他几乎每个月都要抽出一天给那颗蛋渡灵气。
沈青流不止一次问过龙泉那颗蛋到底是什么,得到的答案全是:“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沈青流原本没太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早上。
一个来找龙泉的魔修扑了个空,扭头向屈刑询问道:“陛下又去看小公主了?”
正准备来找龙泉的沈青流一下子愣住了,回过神后连忙隐藏了气息,睁着凤眸小心翼翼地听着远方的交谈。
“是。”屈刑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异样,“据说还有五年。”
“这么快......”那魔修随口道,“说起来您打算什么时候飞升?我看右使您憋得也够久了吧。”
“不急。”屈刑满不在乎道,“至少等小公主出世,当年殿下对我有恩......什么人?!”
如果说听到前面的那段话沈青流只是震惊,那听到后面的那句话时他就完全忍不住了。
殿下?谁是殿下?
想到自己在魔宫被称之为小殿下,那个所谓的殿下究竟是什么人一目了然,沈青流气得当场甩了袖子,这才有了一开始的那一幕。
他甚至没等到龙泉出来跟他解释,便一个人气鼓鼓地跑到了正道。
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飞到了一处繁华之处的上空。
沈青流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去,只见下面热闹非凡,似乎是一处集市。
思索了几息,气愤不已的小美人抱着放松的打算,缓缓降了下去。
正道的集会和魔道的集会截然不同,既没有那些热情奔放的表演,也没有各种魂魄祭品之类的东西拿来寄卖,沈青流一时间有些好奇,转了没一会儿便买了不少东西。
他储物戒里放着龙泉给他备的上万块上品灵石,莫说是这些商品,就是整个集市也够买下来了。
一个冷着脸清清冷冷的小美人,一个人走在集市上,而且一出手就是上品灵石,在这处并不算多么大的集市上实在是有些扎眼。
故而沈青流逛了没一会儿,身边便凑上来了一个看似爽朗的男修:“小道友一个人来逛集市吗?敢问是哪出的高徒?”
沈青流冷着脸懒得搭理他,“嗯”了一声之后简短道:“散修。”
“原来是散修啊。”那人露出了一副惊奇的表情,而后越发热情起来,“在下流月宫李枫眠,敢问小道友姓名?”
沈青流一个字都懒得多说,挥袖转身走向了下一个摊位。